父皇同你说了什么?”
“父皇说,您想出宫。”
皇后叹了口气,面容慈爱,“我和陛下之间的事情,并非只言片句能道清,从前我一心想要陛下废后,一是我与陛下情意不再,二是深宫之中再没有我眷恋之人。”
说到这,她顿了一顿,“可如今不同了,母后有你,只要你在母后身边,母后在哪都是一样的。”
谢鸾抿唇看着皇后,还欲再说,皇后拍拍她的手,“好了,莫要再多想,你从凉州回来,还未去宁寿宫请安吧?”
谢鸾摇头。
“你在凉州那两个月,你祖母日日求菩萨护佑你平安,可是为你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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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膳,谢鸾去宁寿宫看过太后,有意问起当年的事。
太后宽慰她,“这是你父皇母后二人之间的事,哀家出面没用,你也一样,你只要明白,皇帝和皇后都是疼你的,旁的无须多想。”
谢鸾默然,“孙女知道了。”
从宁寿宫回来,恰好东南之地有消息来了,是景岱差人送来的。
谢鸾急忙接过密信,短短两日,东南之地已然变了天。
凉州铁骑和平城的驻军同时抵达东南之地,南疆派使臣前来求和。
而景瑞勾结外敌,协同安王谋反,已被下狱。
与燕地有过往来的几方势力一并关押在燕地,被景瑞关押的燕地太守也被放了出来,继续接手燕地的一切事宜。
另一边,乌衡和太医署还在连夜研制蛊方,解救东南之地染病的百姓......
谢鸾抬头问起裴定,侍从恭敬回道:“南疆国师不知去向,裴世子带人循着踪迹去追了。”
“陛下下令,务必将南疆国师带回京中受审。”
谢鸾颔首,抬手放他离去。
镜无尘十六年前混淆皇室血脉,如今又勾结南疆使大周陷入内忧外患,她就是死上千次万次,都不够赎她的罪行。
燕地,内侍宣读完帝王的口谕,景瑞冷静的可怕,一口咬定景岱伪造圣旨。
景岱将圣旨扔给他。
景瑞看也不看,一字一句,“你没这个资格杀我,我要见父皇。”
他要让父皇知道,他被镜无尘下毒胁迫。
东南之地的这场蛊疫是镜无尘接他的手暗中操控,他全然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