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你这么说你妹妹的吗。”
棠樊哼了一声,“她还小,听不得这些!再让我听到一次,罚你做五百个引体向上。”
棠朔一听,他莫名其妙地要接受惩罚,当即炸了。
“老头,你就等着宝贝女儿被猪拱吧!”
棠朔哀怨地看了眼棠樊,气鼓鼓地翻了个白眼。
……
有了棠樊的许可,棠宁主动出击。
第二天就跑到棠朔的学校去找沈如归。
不过很可惜,这节课她做不了旁听生。沈如归和一众美术生们集中在画室作画,教授给了个主题,让学生们自由发挥。
棠宁只好蹲在他们系外的墙边,悄咪咪探头看沈如归的位置。
他留着不短不长的黑发,右眼下嵌着一颗泪痣,高鼻薄唇,有一种妖异又冷艳的美。
他的皮肤因常年不见光显得有些病态的冷白,耳朵上戴着灰色助听器,专注地作画。
棠宁知道他会画画,但这还是第一次看见。
和坐在办公桌前冷淡深沉的男人不同。
沈如归作画的时候好像整个人都在发光,他的神情专注又柔和。
棠宁能感觉到,他真的很喜欢画画。
难道一辈子不能画画,才是他后面抑郁的真实原因?
但他的手是怎么受伤的呢。
棠宁一时想不起来。
她趴在窗台上看了一会,忽然感觉头顶有些湿漉漉的。
抬头一看,居然下雨了!
她赶紧跳下窗台,小跑着往避雨的屋檐下跑。
一阵冷风刮进画室,靠在窗边的同学注意到天气的变化站起来关窗户,沈如归忽然抬头看向棠宁刚才趴着的位置。
那里没有人。
但空气中好像流动着丝丝的甜味。
“你在看什么?”
沈如归重新拿起画笔,垂眸:“下雨了。”
那人看了眼窗边,懊恼皱眉:“啊?真的。你带伞了吗?”
沈如归没出声。
又过了一小时,课程结束。
同学们三三两两结伴离开,没带伞的到处找人蹭,很快整个班就只有沈如归还坐在原位画画。
他习惯独来独往,总是最后一个离开画室。
“轰隆——”
窗边亮起一道闪电,照得沈如归苍白的脸更加阴沉了几分。
一直到画完最后一笔,他才开始收拾工具。
等走到教室门口,沈如归拐弯时差点被绊倒,这才看到蹲在地上打瞌睡的少女。
她蜷缩起身体,看上去有点可怜。
冷得瑟瑟发抖,睫毛一颤一颤的,好像被主人抛弃了的小狗一样,就差装在纸盒子里等待心软的人来认领。
下雨天,教学楼的走廊阴沉沉的,冷风吹过带着潮湿的冷。
在这睡觉很容易感冒。
沈如归皱眉,蹲下身拍了拍棠宁的手臂。
“醒醒?”
男人的手腕倏地一下被人抓住。
“抓到你了,沈如归。”
他浑身一震,心跳都慢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