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

阮霄歪头，“你还信八字？”

“对。”

“相信玄学吗。”

阮霄用一种高深莫测的表情看了她一眼，说：“那你相信人和人之间，是讲因果业力，轮回报应的咯。”

“……”

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别紧张。”

阮霄噗嗤一笑，“之前我就觉得奇怪，你表现得根本不像一个高中生。”

“现在这么一看，你确实不是。”

“你多大？二十三？二十五？”

他眼皮垂着，脊背压低，迫人的气势跟着压下来，漆黑的眼中倒映着棠宁的脸。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也没事。”

阮霄根本不在意，“我全都能给你算出来。”

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我该称呼你什么好？”

“棠家大小姐，还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穿越者。”

棠宁板着脸没说话。

“你有这想象力就应该去写小说，别浪费这种才能。”

阮霄毫不意外，“不想承认？”

他换了个说法，“你来这，不就是为了救沈如归吗？”

棠宁微微一怔。

有一股冲动让她想追问阮霄到底知道什么，但她忍住了。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宝贝，我妈妈是巫师，我不过是继承了她一部分能力，又不是什么妖精。”

棠宁：“帮不上忙就闭嘴，我的事我自己会看着办。”

她说到这有点生气，甩了阮霄往外走。

身后传来男人非常清晰的声音：

“放弃吧。”

“这是他的命。”

“就算你能穿越到这里，你也一样什么都改变不了。”

“不信的话，我们走着瞧。”

……

棠宁打车回家。

时间不早了，她看到棠朔房间的灯还亮着，刻意过去看了一眼，没想到在里面的不是她爸。

“云朗哥？”

“你回来啦。”

顾云朗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随便，穿了件棠朔的红色卫衣和黑色卫裤，戴着耳机坐在地上打游戏。

不远处，还放了几个空酒瓶。

“你怎么来了。”

棠宁知道顾云朗和棠朔关系好，但没想到会好到能穿着他衣服玩着他游戏机在房间喝酒的程度。

“找你哥打游戏。”

“啊……我哥呢。”

从回来到现在都没看到棠朔，棠宁随口问了一句，“该不会是还在外面鬼混吧。”

“不会。”

顾云朗指了指沙发后面，“喝多了，睡在那了。”

棠宁：“……”

她不信邪，非要过去看，然后就看到她那笨拙的老爸抱着酒瓶在地上睡得正香。

就这姿势？

明早铁定落枕。

“哦，那你们早点休息。”

棠宁转身回房洗漱，洗完澡后她有点口渴，不得不跑出来给自己拿瓶水，刚到厨房又见到了过去拿酒的顾云朗。

“云朗哥，你一个人是不是喝的有点多了。”

棠宁看到他手里的一瓶红酒，想起房间里那几瓶洋的，想到混着喝的感觉就恶心的想吐。

这人酒量得有多牛，难怪能把她老爸喝趴！

“睡不着。”

顾云朗温暖地笑了一下，“小朋友快去睡觉。”

棠宁：“……”

你为什么能这么自然地把我当小孩？

她无语：“你心情不好？”

“还行。”

顾云朗习惯性掩盖自己的真实情绪，以为不会被看出来，但棠宁直接给了他一记暴击：“你撒谎。”

顾云朗愣了一秒，旋即挂上很招牌的微笑想和棠宁掰扯，结果还没张嘴就被人打断。

“你的眼镜有些糊，身上的卫衣两根带子长短不一样，还有你的裤脚一高一低。”

棠宁指出他的问题，然后说：“我知道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玩游戏解压，需不需要我陪你玩两把？”

这算什么。

他被一个小孩子哄了吗。

顾云朗有点哭笑不得。

“这些都是意外，我平时都……”

“不，不是意外。”

棠宁看着顾云朗，用一副“你别再骗我啦”的表情，说：“你有强迫症，是绝对不会让这种低级错误发生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