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现在自顾不暇,哪有心思管其他的!
周眉不停叮嘱我,阿姐鼓、小棺材必须片刻不离身。
接下来就只能熬,熬过去了,大家才有活路。
我和这该死的鬼,如今就像在生死擂台上拼命。
它会想尽办法弄死我,而我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这特殊的命格。
在熬的过程中,它会随时随地,毫无预兆来找我索命。
这出现的时间还没个准头。
下午它刚遮我眼,差点让我被车撞飞,下一次,可能是晚上,也可能是明天清晨。
就算有厉害的大师帮忙,也只能挡一挡。
而且找人帮忙还容易刺激到它,让它更凶残,更难对付。
何文博就是个例子,虽说没一下被搞死,但也惨得很,所以才想让我当替死鬼。
只有养阴,把这脏东西彻底熬服,才能不再被它没完没了索命。
至于怎么养,周眉说等熬过这关再说。
道理我懂了,可养阴居然是给鬼下战书,拉仇恨……
这他妈也太作死了吧!
我满心无奈,连个诉苦的地方都没有。
周眉还说,那晚我从墓里爬出来,感觉背了东西。
那不是错觉,我是把这脏东西给背出来了。
干脆别跟我说,越说越吓人。
总觉得它现在就在我背上,偷偷冲我坏笑,一想起来就浑身发毛。
我只能躲屋里,四面有墙,多少能有点安全感。
这鬼总不能把房子推倒压死我吧?
现在唯一能让我心里踏实点的,就是这帮家伙陪着我。
不然空荡荡的屋子,我一个人可受不了。
还得是我机灵,不把他们带进墓里,这帮人哪会这么好心!
我真感觉自己失去了一切手段和力气。
就希望自己这个命格够硬了,而他们提供的这个办法能成事。
又到了晚上,屋里所有灯照旧全开,我们挤在一间房里睡。
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一直到了后半夜。
陈把头第一个撑不住,呼噜声跟打雷似的。
我本来还想硬撑,可不知咋的。
以前通宵打游戏几天都精神的我,这才一天没睡,脑袋就昏昏沉沉。
实在是累得够呛,连着被吓,身心都快垮了。
刚迷迷糊糊睡着一会儿,周眉那冰凉的手就摸到了我的胳膊。
烦死了!
我心里骂:“有病啊,滚远点!”
可她的手不停,顺着我的小臂,慢慢往胳膊上摸。
我想甩开,却发现动不了!
瞬间,我反应过来,这不是周眉!
对,不是!
这是一只小小的,冰凉刺骨的手。
草,这么快又来?!
小手摸到我耳朵旁,又往下,伸向我的脖子。
那冰冷的指尖碰到我的颈窝……
我明明睁着眼,却什么都看不见。
屋里这时候黑漆漆的,灯什么时候灭的?
“周眉!陈把头!矮子!!
它来了,救我,快醒醒啊!”
我扯着嗓子拼命喊,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挣脱这无形的束缚。
可不管我怎么使劲,就是动不了。
它的手又到我胸口。
有个尖尖的东西,开始一点点往下划。
也在这瞬间,脑子里,竟不可遏止浮现出……
它就是用这尖尖的玩意,把人的脸皮割开口子,再狠狠撕扯下来。
草!
真不是我想想的。
就好像是这个脏东西,把东西硬塞进了我脑子里。
阵阵冷风呼呼吹着,那风阴嗖嗖的,吹得我骨头缝都发冷。
我咬着牙拼命挣扎。
动啊!
我要起来!
突然,那小手好像触电,一下子缩走了。
我瞬间感觉浑身一松,紧跟着很顺利坐了起来。
“嗬…”
“嗬……”
这咋回事?
我大口喘气,赶紧用力搓搓脸,摸了摸脖子。
好像也没什么事?
这鬼在干什么?
难道是在丈量什么东西,好方便下手?
妈的。
老子这是扛过去一次了?
不得不承认,陈把头说的是对,不养阴,它天天这么来,我非疯了不可。
鬼进小棺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