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嫔看来,皇后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换做是皇后遭受了这样的羞辱,只怕皇后的反应也不会比她好到哪里去。
“唉——”
江凝霜面上无奈的叹息一声,心里却并没有因为温嫔的话而生气。
毕竟——
她也不是真心想劝说温嫔放下对柳宁安的仇恨。
温嫔要是真的不恨柳宁安,那她之前的布局岂不是白费?
所以她只是做做样子的劝说两句,见温嫔不听,还愤愤不平的瞪着她,她自然也不会在多说。
“罢了,本宫知道这些话你不爱听,本宫不说就是。”
见江凝霜不再说什么让她不要和柳宁安计较之类的话,温嫔这才别过脸。
“本宫已经下令,宫人们明面上不会有人敢继续议论昨日的事情,你这几日好好休息就是。”
至于暗地里有没有人回应温嫔被楚逸恒半夜赶回寝宫的事情,江凝霜可就不敢保证了。
反正她只需要确保后宫明面上风平浪静就好,至于暗地里如何波涛汹涌,和她无关。
出了事——头疼的只会是楚逸恒,她可不会心疼楚逸恒!
“也不知道宁安郡主伤势如何,昨夜宁安郡主受伤的消息传来,陛下离宫后,一夜未归。”
江凝霜一脸忧愁,眉头微皱,声音里带着伤感,瞬间吸引了温嫔的注意。
“刚才赵婕妤和本宫说了,陛下如今整颗心都在宁安郡主身上,只怕是现如今侍寝,会惹怒陛下。”
“本宫和她们说好了,侍寝的事情,本宫会去找陛下好好说,有什么消息,到时候再另外通知你们。”
江凝霜停顿了一下,眼底划过一抹幽光,不疾不徐道。
“温嫔,你是后宫之中唯一为陛下开枝散叶的妃嫔,你有公主傍身,等陛下冷静下来,必然会补偿你的。”
“毕竟公主如今是陛下唯一的孩子,就算是为了公主,陛下也不会轻易落了你的面子。”
“你耐心等几日,等宁安郡主的伤势好转一些,陛下得空了,自然会来看你。”
听了江凝霜的话,温嫔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但细想之下,又有些捉摸不透。
她低垂着头不说话,想着自己脑子里刚才一闪而过的想法究竟是什么。
江凝霜看温嫔开始沉思,也不再打扰她,留下自己带来的东西后,带着白术回去了。
“昨日柳宁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吧?”
回到自己寝宫的江凝霜,只留下了白术一人,其他宫人都只能在殿外守着。
“娘娘放心,奴婢已经让人清理了所有我们出手的痕迹。”
白术压低声音,将她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汇报,让江凝霜听听看,是否有遗漏的地方。
“奴婢联系了娘娘在宫外的人手,让他们全部行动起来,找了适合用来制造意外的人。”
“昨日撞伤了宁安郡主的马车的车主,是一个药材商人,他是来京城卖药材的,半个月前就到了京城。”
“只是他和买家约定的时间还没到,药材暂时自己保管。”
“哪知道他手底下的人做事不稳妥,两日前守着药材,觉得天气太冷,就在放药材的库房里悄悄烤火,结果门没关严实,风吹进来,有火星落在了药材上,烧掉了一部分药材。”
“眼看着和买家约定好的时间快到了,药材却因为意外烧掉了一部分,拿不住原本说好的药材数量,到时候不仅得赔钱,还会损害了声誉,对他以后做生意不太友好。”
白术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往下说。
“宫外的人手特意找到了一家因为经营不善,打算卖掉手头的药材回老家去的药堂掌柜,私底下给了他一笔钱将药材买下,让他帮忙放出风声,说要低价处理手头的药材。”
“那药材商人得知药堂掌柜要处理的药材里,有他需要的药材,这才急匆匆的赶车去找那药堂掌柜。”
“下边的人在他的必经之路上,悄悄的撒了一把钉子,马踩中了钉子痛得狂奔,马车彻底失控。”
“同一时间,奴婢按照你的吩咐,找了人去你说的那家客栈闹事,事情闹大招来官府的人。”
“奴婢又安排人,在人群堆里起哄拱火,惹得官府的人一气之下,将客栈上上下下的人全部带走审理。”
说到这里,白术看着江凝霜的眼神充满了崇拜。
“宁安郡主如娘娘你预料的一般,得知客栈的人被官府的人带走了,就急匆匆的出门。”
“宁安郡主的马车为了节省时间抄近路,刚好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