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底下真正的画作:九具无头尸体呈环形跪拜,中央的石台上供奉着一颗仍在跳动的心脏。
“血心......”我紧紧盯着画中脏器上缠绕的龙形纹路,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这正是《撼龙经》中所描述的龙脉核心。老者突然狂笑着挥剑劈向画轴,然而,他的剑锋却被凭空出现的青铜锁链紧紧缠住。
锁链的另一端,连着我的手腕。不知何时,七枚永乐通宝已经深深地嵌进了我的皮肉之中。画中那颗心脏突然胀大数倍,表面裂开无数张嘴唇,齐声吟诵道:
“九尸拜月画作牢,
龙心滴血咒如刀。
欲破此局寻常路,
需将人皮补画绡。”
正堂的地面开始渗出血水,倒映出的星空竟与现实截然不同。我惊愕地望见北斗七星的位置完全颠倒,开阳星正对着画中尸体的空缺脖颈。当第一滴血水溅上画轴时,九具无头尸首突然缓缓站起,伸出双手,恶狠狠地抓向我的咽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怀中的半块玉珏与画中石台产生了强烈的共鸣。我咬着牙,忍着剧痛,剜下嵌着铜钱的血肉,按照北斗方位甩向尸体。沾染了嫡系血脉的铜钱一触碰到尸体,便立刻燃烧起来。九具尸体在熊熊火光中化作青烟,消散得无影无踪,露出了画轴背后暗格里的羊皮卷。
羊皮卷上,记载着徐家最大的秘密:洪武二十三年,先祖为求刘伯温续命,竟将整条龙脉封入嫡长子的胸腔。那颗“血心”每过一个甲子,就需要更换宿主,而我,正是第三百个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