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行政院顶层可以俯瞰整个白玉京境内,校长办公室便在这个视野绝佳的位置。
宗政曜的头发已经花白,但脸上丝毫看不见暮年衰气,他静静地听着沈绘竹讲述事情。
“过程就是这样。”沈绘竹诉说着自己的看法,“他能跟我来白玉京,很可能只是因为失恋这点小事后的冲动,并不是因为好奇白玉京的存在。”
沈绘竹又补充了一句,“甚至都算不上失恋。”
闻言,宗政曜笑道:“你没有失过恋吧?”
“一般都是我甩的别人。”
宗政曜饶有兴趣地跟自己学生探讨起人生,“你知道男生怎么快速蜕变为男人吗?”
沈绘竹耸耸肩,很显然,她没在意过。
“失恋,丧父。”宗政曜语气平静,脸上似是缅怀,“前者第一次让男生真正知道自己还不够好,而后者便是第一次让男生真正挑起大梁。”
沈绘竹抿嘴笑道:“校长挺有故事的嘛。”
宗政曜轻轻摆手,“权当我是开个玩笑吧。”
“没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
宗政曜点了点头,“辛苦你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待沈绘竹离开后,宗政曜起身走到身后的窗户前,行政院的后面是暗香院,此时的暗香院中一位须发雪白的老人正在投饵入池,他身旁有位佝偻老妪不知道在跟他说些什么,然后伸手抢过他手中的东西,自顾自的朝池中投喂着。
宗政曜静静地看着暗香院内,脸上不自觉的浮现起笑意,笑容如稚子般灿烂。
住宿区公寓内,收拾好东西后的骆小川瘫坐在客厅沙发上,一时间屋内太过寂静,他看着旁边沙发上的张伟,于是搭起话来。
“你也是刚高考完?”
张伟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头,“不是。”
听到这话,骆小川也有些惊讶,他记得沈绘竹之前说的是大学招新生啊。
见到骆小川有些惊讶,张伟解释了起来,“我是孤儿院长大的,早早就进入社会了。”
张伟的神色逐渐黯然,“吃了很多没学历没本事的亏,我很羡慕能读大学的同龄人,那是我永远也无法到达的地方。”
“所以当他们找到我的时候,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因为这或许是我唯一一次能改变命运的机会,我不想错过,即便被骗了,也大不了再出去打螺丝。”
“不过我好像赌对了,这里看起来是挺像个学校的。”
骆小川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能说什么,他没有经历过,只能共情却无法感同身受。
“伟哥……”骆小川刚想开口安慰几句,却看见张伟投来不善的目光,很显然,他对这个称呼不太满意。
骆小川赶忙改口,“张伟同学,嘶,这称呼是不是有点太生疏了。”
张伟想了想,似乎有些妥协,“行吧,随你便吧。”
就在这时,两人的腕表响起提示音,骆小川点触腕表屏后,眼前便投影出信息,骆小川瞥了眼张伟,发现他也正在看着什么,只不过骆小川却是看不见他的。
“明天早上八点,新生中央广场前集合,准备入学仪式。”
信息投影慢慢消失,两人对望一眼。
“是不是通知入学仪式的?”张伟问道。
骆小川点了点头,说道:“这学校开学开得挺早啊。”
“当时带我到这的人告诉我,等最后一个新生到齐后,就可以开学了。”张伟回想起之前别人对他说的话。
“难道我就是最后一个到的?”骆小川喃喃自语,“这里还真是奇怪。”
骆小川又对张伟讲述了自己来这里的经过。
起初张伟还是一脸平静,慢慢的表情逐渐变化,最后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的骆小川。
“真的假的?”张伟怕自己听错了,又确认了一遍。
看着骆小川认真的表情,张伟陷入沉思,他又不自觉的转头看了看周围
最后两人都陷入了沉思,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废柴小伙成天选之人,从此捍卫世界和平的老套剧情,不会真的存在吧?”张伟忍不住吐槽。
骆小川却是想起了沈绘竹说过的话,这个世界的真相,到底是指什么?
真是离谱。
“有没有人跟你提过‘世界的真相’这句话?”骆小川问向张伟。
张伟面露疑惑,然后又努力回想,随即有些诧异,“还真有人对我说过这句话,只不过我当时没在意。”
张伟现在想来,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