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烧药、采用物理降温等方式,而且没烧够24小时验血结果会不准确,存在滞后性,现在去医院意义不大,就先给虞恒喂一颗退烧药,再用稀释过的酒精擦身体。
擦身体的时候他低声问虞恒:“小恒,感觉怎么样?”
虞恒烧得迷迷糊糊,神智也不太清醒,只呢喃着:“印戎哥,我好难受,好热……”
司印戎拿着棉布的手抖了抖,闭上眼睛,忽然把棉布丢在一边,俯身抱住虞恒。
虞恒的身体是难得一见的热,几乎称得上滚烫,他平时总说虞恒体温偏低,但对方温度真的高起来时,他又格外怀念那偏冷的体温。
虽然知道发烧只是很常见的病症,但他还是会控制不住地担心,医院每年烧没了的人也不在少数。
他紧紧抱着虞恒,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小恒,下次……不要生病了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退烧药慢慢起作用,虞恒觉得人没那么迷糊,虽然还是觉得很热,但好歹神智清醒了些。
他神智一清醒就感觉司印戎在紧紧抱着他,问他下次可不可以不要生病,他想知道对方怎么会这么说,但迟钝的大脑让他想不出太多,只能拍拍司印戎的后背,告诉对方:“我下次努力不生病。”
“印戎哥,很晚了,你别管我先睡觉吧。”
虞恒看不到的地方,司印戎擦擦眼睛,一只手重新拿起被他丢下的棉布,另外一只手捂着虞恒的眼睛,低声说:“你先睡,我帮你擦身体。”
虞恒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天旋地转,闭上眼睛依旧是这样,他昏沉着,很快就睡着了。
次日早上虞恒醒来时天已经很亮,他能看到明亮的日光透过窗帘和墙壁之间的缝隙照在卧室里,他躺在床上,身上的睡衣已经被换过一次。
他睁开眼睛发呆片刻,感觉他的情况已经好很多,虽然依旧有些热,但没有烧到天旋地转的程度,天知道他昨晚半夜睁开眼睛看整个房子的时候都觉得房子在转,可能会出现幻觉,现在好歹没有这种情况,只是觉得有些热。
他试着动动身体,却感觉到有什么压在他身上,并且随着他一动,那个压着他的东西也动了。
是司印戎的手臂。
他一动,司印戎几乎是立刻清醒过来,第一个动作就是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试温度,随后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再烧起来,到底年轻恢复力好,现在病情已经不严重了。
虞恒抬手握着司印戎的手,轻声问:“印戎哥,昨晚到底怎么回事,我是发高烧了吗?”
司印戎只点头,“是。”
虞恒觉得对方有些奇怪,“印戎哥你怎么了,怎么不看我,是出什么事情了么?”
司印戎只问他:“你还难受么?”
虞恒觉得现在还好,就说:“不怎么难受,最起码不头晕了。”
说到这里他想起昨晚半夜醒来天旋地转的时候,司印戎似乎是在照顾他,就说:“印戎哥,昨晚是你照顾我的吗?会不会很累?你多歇会儿,我去洗漱一下。”
虽然睡衣被换过,脸也被擦过,但病了一晚上他还是感觉身上很奇怪,有点想洗澡。
但司印戎却在这个时候跟他说:“没完全退烧前先别洗澡,容易着凉。”
“哦。”
虞恒看着司印戎,越来越觉得对方现在情绪不对,看着有点冷,就问:“印戎哥,你是不是也难受?”
“没有。”司印戎说话时语气很冷,只说:“你再歇会,我去弄早餐。”
虞恒拉着对方,“别了,你昨晚半夜都在照顾我肯定很累,继续睡吧
司印戎却很生硬地告诉他:“我不累。”
虞恒听到后觉得不对劲儿极了,自从他们和好开始,司印戎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用这么生硬的语气跟他说话。
他觉得现在情况很不对劲,没让司印戎走,拉着对方的手认真问:“印戎哥,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心事?”
听到他这么认真的语气,司印戎沉默一会才抬头看着他。
这一看把虞恒吓一跳,他觉得司印戎看上去很憔悴。
不是说司印戎脸上经过一晚上多出多少皱纹头发上有多少白头发,他就是单纯地感觉司印戎的精神状态很憔悴,十分疲惫。
他立刻问:“怎么,出什么事情了?”
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吗,印象中司印戎值夜班回来都不会这样。
司印戎闭了闭眼睛,忽然过来吻虞恒。
一早上新长出来的胡茬扎着虞恒的下巴,他觉得有点疼,想躲开,但司印戎却紧紧扣着他的后脑勺不让他躲开。
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