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回来的消息,就会传遍大玄王朝,到时候朝堂还会再起风云。
不过张子坤手握青虹与传国两剑,自然有办法镇压,朝堂早晚会是他的一言堂。
无所谓了,没了青虹,我依然是这大玄赤王……张子乾向明月伸手,微微握拳,便好似将一轮明月握在手中。
“喂,赤……赤王殿下。”屋檐下有一个小宫女,怯懦的小声喊着。
张子乾伸头向下一看,不由一笑。
竟是那个在坤德殿敢与他叫板,维护太子尊严的小宫女。
“太子叫你来的?”张子乾坐在屋顶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嗯嗯,太子殿下有圣旨让我给你。”小姑娘高举右手,用力晃着手中的一卷圣旨,“你先下来接旨。”
“一个太子也敢传父皇圣旨,他算个什么东西?”张子乾打了个哈欠,眯眼看着小宫女,“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敢让本王下来?”
小宫女有些恼怒:“你!你是要抗旨吗?”
“抗不抗旨,看你传不传旨了。”张子乾懒洋洋笑道,“想要传旨,自己爬上来,我就考虑接旨。”
小宫女气得直跺脚,却又对这位赤王没什么办法。
“子乾,你又何必去为难一个小宫女?”上官羽宁从屋中走了出来,抬头看着张子乾,温婉一笑,“下来接旨吧,看看又无妨。”
小宫女惊奇地看着这位温婉女子:“你不是哑巴,会说话的啊?”
东宫中一直传这位女子虽然温婉漂亮,但可惜是个哑巴。
张子乾从屋顶跃下,翩然落地,单手接旨,收入怀中,冷冷看着小宫女:“你说谁是哑巴?”
“我……我……”小宫女被他看的害怕,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上官羽宁拍了拍小宫女的头,低声安慰道:“好了好了,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听到这句话,小宫女如获大赦,赶紧一溜烟儿地跑走了。
上官羽宁望着跑远的小宫女,回头看向张子乾无奈笑道:“跟一个孩子怄什么气?”
张子乾并未回答,而是问道:“夜冷天凉,你怎么出来了?”
“睡不着,有些心神不宁。”上官羽宁注视着张子乾,身子前倾,笑问道,“要不要带我一起去屋顶赏月?”
张子乾将她拦腰抱起,跃上屋顶,又轻轻将她放下。
二人坐在屋顶上,同赏一轮明月。
上官羽宁抱着膝盖,脑袋枕在膝盖上,歪头看向张子乾,轻声问道:“你失踪的这几年都经历了什么?”
“没什么。”张子乾无所谓地摇摇头,转而问道,“你呢?还好吗?”
上官羽宁将脑袋深深藏在臂弯里,让张子乾看不见她的神情。
她轻声絮叨着:“你当年走后,我就在上官家一直等着,等啊等,就等到了你失踪的消息。那是我第一次什么都不想管,就想死了,好去找你。”
“但晴儿这丫头对我说你只是失踪了,肯定还会回来找我的。我信了,用你送我的笛子吹了一首无名曲,就接着等。”
“等啊等,就等到了父亲让我进东宫的命令,那位太子来见了我一面。他对我说,如果愿意等,就在东宫等着吧。”
“我不想等了,我想挣扎,我想反抗,我想逃,我想死。可我挣扎不了也反抗不了,逃不掉也死不了。”
“我只能从一个笼子换到另一个笼子里,我……”
“别说了,睡吧。”张子乾浑身有些颤抖,伸手将上官羽宁揽入怀中,“睡一觉,都会好起来的。”
他感觉到胸前一片湿冷,这才发现姑娘早已泪流满面,泪水浸湿了胸前。
张子乾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
姑娘哭着哭着,反而在不知不觉中,就真的在他怀中睡着了。
张子乾望着怀中的姑娘,又看了看天边明月,小心从怀中掏出那卷小宫女给的圣旨,慢慢打开。
他瞪大眼眸,显得有些惊喜。
那是圣旨,也是一份早就拟好的婚书,正文是闻先生的字迹,大红书面,金色小楷。
婚书落款处却是歪歪扭扭的题名,倒是父皇的字迹。
婚书左下角有一枚章印,那是大哥的白王玉玺,印刻——子民证此。
章印上一行小字,居然是太子的字迹,墨迹还未干涸,带着淡淡的墨香,只有两句话。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愿皇兄与嫂嫂白头偕老——弟子坤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