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的肩膀被一只尸傀牢牢抓在爪子里,一动都不能动。
此时此刻,我再也顾不得会不会惊醒它们,驱邪香已经岌岌可危,我手脚并用使劲踹尸傀的躯体,但是仍然不能摆脱它的控制。
后来我灵机一动,身体像钟摆一样来回晃动,如此反复之后,尸傀巨大的躯体也随着我的幅度晃动。
大喜之下,我连忙想着驱邪香掉落的方向努力,几次三番之后,重心失去平衡的尸傀终于轰然倒地,我正好落在燃香掉落的地点。
还没等我开心的欢呼,我就觉得一个腥臭的大嘴狠狠贴在我光滑的脸蛋上,他妈的,这个该死的尸傀竟然连老子的便宜也占,虽然知道它不是故意的,相比于亲我脸蛋,它肯定更喜欢永久占有我脸蛋上面的肉。
因为还没有摆脱尸傀控制的方法,我只好强忍心头不适,争分夺秒的捡起驱邪香牢牢攥在手里,这次因为怕手心的汗再把燃香的主体弄湿,我不停地换手,并且在换手之前把手心对着地面的泥土使劲搓动几下,确保手心没有汗水,而且只敢用手指尖捏着。
现在的我姿势非常怪异,陵墓里一只尸傀仍然呆呆的站在那里,另一只正重重的趴在我的身上,摆出一副不把我亲到地老天荒不罢休的样子,而其它原本尾随其后的嗜血鬼蝙蝠们仿佛已经预感的不妙,或者已经嗅到了驱邪香的威力,此刻已经踪迹不见。
也许是风吹的缘故,眼看着不大一会功夫,燃香已经消耗了两三公分,这样下去整支驱邪香最多能支持一个小时,那我无论如何都支持不到天亮,而且,那些暂时消失的脏物们很可能只是暂时隐蔽起来,正虎视眈眈注意着我这里的动向,所以我一定要想办法解决现在的困境。
但是尸傀把我抓得死死的,就在我着急万分的时候,我的脑海里突然灵光一现,对了,既然我的汗水可以打湿驱邪香,那么只要控制得好,应该就能增加燃香本体的湿度,降低燃烧的速度。
想到这里,说干就干。
最开始的时候,我很怕把驱邪香弄灭了,所以只敢用稍微有点潮气的手掌像抚摸情人一样(虽然我还没有)温柔的抚摸着驱邪香,争取让手上有限的潮气浸入燃香之内。
如此这番多次,我发现驱邪香燃烧的速度果然慢慢降了下来,振奋之余,我立刻如法炮制,把剩下一根驱邪香也尽量弄得潮湿一些。
而另一只最开始被我的汗水弄得已经点不着火的驱邪香则采取了相反的策略,我把它放在嘴边不停的吹气,进行人工风干。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撅着屁股趴在地上艰难的坚持着,第一跟驱邪香已经快要燃烧殆尽,陵墓里始终没有再见到任何凶物出现,看来高爷被我磨来的宝贝果然有奇效,怪不得他那么肉痛。
有了驱邪香的震慑,我跟安然终于平安的熬过了上半夜,但是我在尸傀僵硬的爪子下实在顶不住了,这个混蛋实在太沉了,也不知道它骷髅架子一样的躯壳里到底装的什么东西。
如果这么被它压一夜,我的骨架子肯定就被压成碎片了。我奋起余勇努力许久,终于把它顶翻了过去,换成我躺在它的身上,尸傀的肉壳虽然硬邦邦的,而且浑身弥漫着一股呛人的恶臭,但是总算让我终于翻身做主人了。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腾,我胸口的重伤似乎已经没有大碍了,但是身体内部的伤势还没有痊愈,这次伤的地方很尴尬,正好压迫到我的心肺位置,连带破坏了我的声带,想来当时那些歹毒的嗜血鬼蝙蝠其实是冲着我的脑袋砸来的,只是后来因为距离有点远,石块下落了一点位置,现在想想,万幸没有砸到我的头,不然我就算恢复能力再强也没个卵用。
我正庆幸不已的时候,手上最后一点驱邪香的香头已经燃尽掉落,因为心存侥幸心理,所以我虽然已经把打火机对准第二根燃香,却没有立刻点燃,我想看看到底还有没有没有死心的脏东西在附近盯着我。
不幸的是,在陵墓周围果然还藏匿着大量蠢蠢欲动的妖魔鬼怪,等第一根驱邪香的威力逐渐散去,在灌木丛的黑暗之中慢慢钻出几头浑身腐烂的腐尸,它们脸上的皮肉扔在不断的掉落,口齿大张着,不停发出呜咽的声音。
它们的动作很小心,不停的推推搡搡的都不愿以身探险,等这几头步履蹒跚的腐尸发现倒在地上的我似乎已经失去了活动的能力之后,动作立刻活跃起来,四头腐尸开始竭尽全力争先恐后的向我扑来,它们的目标似乎不是安然,赫然是直着冲我来的。
我看到它们漆黑的眼球里充满着对我血肉的渴望,没错,这帮腐烂的家伙就是想把我分吃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