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也仅是蘸蘸嘴唇意思一下;而吕振华则是渐入佳境,呲溜呲溜抿着酒,有滋有味欢快地啃着烤兔子,似乎已经忽略掉雷昀的存在。
“这战斗力......”雷昀瞅着吕振华眼前那小山似的那堆骨头,心里暗自嘀咕。
而他不知道的是,其实吕振华已经一天没吃饭了,那会“离家出走”避难又忘记带钱包,结果连买创可贴的钱都没有,好在他家离队里宿舍不远,要不然真就彻底悲剧了。
雷昀猛然觉得眼前这个在队里说一不二的臭驴脸“很可怜”:队里“耀武扬威”家里忍气吞声?破案一把好手而内战一败涂地?
案件不断,又恰好是川海即将承办国际会议的节骨眼上,压力可想而知,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后院起火,吕振华此时应该也会有种无力、挫败的感觉吧?
脑子累,心累,却又没有喘息的余地,所以他今天才会显得疲倦、反常?
“我......”雷昀又不由得地想到了自己。
像是同病相怜,却又完全是两种境地,但同样会造成困扰,大脑的运算空间不可避免被部分占用。
他几次想试探问一下,可话到嘴边又没能说出口,始终憋不出“嫂子”这两个字。
吕振华没有提及“家事”的意思,而按照男人之间的默契,他似乎也不该问。
问了又能怎样?一个单身狗、新人出谋划策去调和队长的夫妻关系?
即便作死问了,也只会让气氛更尴尬。
“吕队,案子......”雷昀找不出别的话题,只能扯到案子上面。
“喝酒,明天再说。”
吕振华放下酒杯,摆摆手,掏出一支烟点上。
“好。”雷昀苦笑一下。
半支烟的时间后,吕振华猛然眯着眼没头没脑问道:“当时为什么报警校?”
雷昀微楞,而后耸耸肩:“不为什么。”
他脸上闪过一丝警觉的表情,习惯性托起下巴颏、微皱起眉头,像是在揣摩吕振华的用意。
“你俩的档案我看过了,嗯,确实都很优秀,”吕振华点点头,抿了口酒,像是品味地咂了下牙根,“以你高中的成绩......考个985、211应该很简单吧?为什么要警察这一行呢?是因为你父亲......”
“不是,是,确实我符合保送重点大学的条件,但我有选择的权利吧?对,爱好而已。”
雷昀打断了他的话,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而后目光与吕振华对视片刻。
“陈曦呢?”吕振华撇了下嘴角,又问。
“吕队,这个问题不该我来回答吧?”雷昀微微一笑,但语气中明显透着不满。
吕振华摆弄着酒杯,像是自语地说:“母亲是天颜国际的董事长......这样的家庭背景、这样的......颜值、这样的学习能力,从事法医这一行......”
雷昀像是没听见,毫无反应,依旧是保持着手托下巴的姿势。
吕振华似乎也没有要说下去的意思,屋内的气氛显得尴尬而微妙。
一瓶牛二已经见底,他杯子里还剩五分之一,没有再开酒的意思,却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这时,雷昀手机响了一下,微信,陈曦发过来的。
“睡了?”
“还没。”雷昀不自觉地瞥了一眼吕振华,而后快速回复。
“有点发现,你看一下。”
随后,陈曦发过来几幅图片,附带一长段文字,显然是早已编辑好的。
雷昀刚要回复“好”,陈曦又发来信息:要不明天再看吧,早点休息,安。
“行,安。”他“斟酌”几秒,编辑发出。
“早餐我给带。”她秒回。
“行,谢。”他又是迟缓反应。
陈曦没再回复,他像是松了口气。
“喔,陈曦说有发现......”
见吕振华一直在饶有兴致地朝他手机“偷瞄”,他急忙翻出那条信息,将手机放到桌上中央位置。
三张图片——面部一张,上半身一张,下半身一张,均是今天“凌迟”案死者的照片。
文字描述:“死者留存部分脸颊的划痕应该是一副图案,像是一对交叉的翅膀;同样,死者双臂残存的肌肉组织也构成翅膀图案,以割痕来表示一片片羽毛;同样,腹部交叉延伸到腿部的伤口割痕也构成羽翼图案......”
“共有六只翅膀,想到了什么?对,炽天使,是在《旧约圣经》中提到的六翼天使......”
“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