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的“伤疤”。
庞伟溜了进来,嘿嘿贱笑:“走了?秦局是不是画大饼安利了一番?他呀,惯用套路,先打鸡血,再泼冷水,反复N次,最后再有条件滴兑现,一句话,坑!”
雷昀耸耸肩:“无所谓,原本也没指望,能维持现在这样比较自由的状态就不错。”
“其实也没啥,他个老家伙敢刁难咱们?呵,我去找他老婆哭诉,一哭二闹三上吊,嗯,他回家就跟小猫咪似的,乖巧着呢,出了名的妻管严......”庞伟嘚瑟絮叨着。
“你怎么......就爱八卦这些?”雷昀瞪了他一眼。
庞伟翻了个白眼,不屑地说道:“这叫有价值的情报好么?要搞清楚对方滴弱点是什么,才能有的放矢不是?”
“真不知道你整天想些什么,能考虑点正事么?”雷昀抬手给了他一记脑嘣,无奈地摇头笑笑。
“晕,干嘛打我呀?你以为我瞎咧咧?我真敢去他家闹!呵呵哒,他老婆是我一表姨,比较近的那种,当年他是老牛吃嫩草,大了八岁啊!他敢不好好表现?小心我姨一脚踹了他......”庞伟捂着脑袋抱怨着,忍不住又絮叨八卦。
“你调到一队这事就是找的秦局?喔,曲线救国让他爱人做思想工作?”雷昀猛然想起这茬,便好奇地调侃道。
庞伟撇嘴摇头:“屁!他跟我爹一个德性,走关系?门都没有!我是略施小计扯虎皮当大旗......嘿嘿,等我老爹知道这事已经生米熟饭了,他也没辙,想揍我?我早跑没影了,不回家他可拿我没办法吧?”
“你......确实是作死的一把好手,坑爹啊。”雷昀差点无语。
他本以为庞伟是通过老爹、老妈走关系掉到三队来的,却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胆大妄为拿着鸡毛当令箭,坑蒙拐骗地把事给办成了。
木已成舟,他爹又能怎样?总不能把他在塞回原先的分队吧?那样的的话不是打脸经办人?事办成了然后再说不是自己的意思?谁信?他爹也只能背锅。
“不不不,不只是坑爹,我顺便把秦局也坑了一把,我当时暗示秦局已经知情默许,嘿嘿。”庞伟嘚瑟贱笑。
“作死愉快。”雷昀拍拍他的肩膀。
庞伟摆摆手,挤眉弄眼说:“没事,那会他来找我算账,结果呢,我稍微给了他点暗示,嘿嘿,他立马不提这茬了,你猜,我怎么暗示他的?”
“懒得猜,”雷昀耸耸肩,然后问道:“我跟陈曦要去趟现场,你跟着不?”
庞伟连忙拨拉脑袋,嘿嘿一笑说:“我还是在家里躲清闲吧,现场不就那样嘛,都看过了,血淋漓的看着就反胃......”
“随你。”雷昀知道他的秉性,也没打算赶鸭子上架。
“等会......”庞伟眨巴眼嘀咕着,撇撇嘴说:“嗯,不能给你俩单独幽会的机会,昨晚我就失策了一回,今天可不能犯同样的错误,对,得监督,鬼知道你俩是不是打着去现场的幌子然后找个僻静滴地方探讨人生?”
“啊......谁揪我耳朵?!欠抽是不?”
他猛然惨叫起来。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陈曦在他背后冷声说道。
“呃......真没说啥,就咧咧了几句玩笑嘛。”庞伟慌忙龇牙咧嘴辩解,歪着脑袋尽量减少点耳朵被拧的痛苦。
“这就叫祸从口出。”雷昀幸灾乐祸笑道。
庞伟埋怨地瞪了他一眼:“老大啊,你个不仗义的,就不能提醒我一下?晕死......”
“怪我?我给你使眼色了,呵,你还以为我鼓励你说下去是吧?理解能力差也不能怨我吧?”雷昀摊摊手。
路上,庞伟又被抓壮丁开车,更令他郁闷要死的是陈曦居然“不知廉耻”地跟雷昀共同坐到后排、而且还挨得相当近,惹得他从后视镜一个劲地翻白眼抗议。
雷昀也是无奈——副驾座椅被陈曦“一不小心”倒上多半杯水,除了后排还能坐哪?
一起坐后排也没什么,可是令他崩溃无语的是陈曦再次“失手”——把那侧靠车门位置的座椅也弄湿了,于是“挤一挤”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明知是故技重施的小伎俩,可他也没法说什么,总不能说她故意“揩油”吧?
“学校那边......”陈曦侧过脸看向雷昀。
“学校?”
雷昀正托着下巴低头想事情,听到陈曦说话便急忙本能地抬头转过脸去。
两人本就坐得很近,两张侧脸再次将空间压缩,他顿时脸色微红尴尬地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