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逆转局势,为袁家旗开得胜。结果呢,袁绍却听信郭图的谗言,反要问我之罪,这样一个不辩忠奸的主公,我请问先生一句,他值得我颜良为他继续卖命吗?”
颜良知道,自己的话戳中了许攸的伤心处。
颜良便问道:“子远先生,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先生是去是留,悉听尊便。”颜良摆了摆手,回答极是干脆。
“许子远,你终于还是逃不出我的五指山……”颜良的嘴角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诡笑。
他的回答也在颜良的意料之中。
如今大的历史走向仍未改变,颜良断定他方才所说的事,定然也会照旧发生。
说话之际,他一直留意着许攸的表情,从许攸的震惊的眼神中,他窥出了几分共鸣。
许攸神色刷的一变,如遭一记晴天霹雳,脑海里霎时间空空如也。
许攸越想越疑,眼看着堂中众人已散去,他却仍徘徊不去。
许攸没敢直接质问颜良,委婉的提醒道。
许攸的神情立刻变得激动起来,暗忖:这颜子义粗中有细,确实有些谋略,不过他到底是一介武夫,焉能真的料事如神,我就不信他的预见力能比得过我!
颜良欣然道:“许先生果然有胆量,那咱们就击掌盟誓。”
“袁公命将军前来汝南,就是让将军抄袭许都之南,不惜一切代价配合官渡主营之军,将军却因害怕折损士卒而止步不前,这若是传到袁公那里,似乎有些不太妥吧。”
当颜良拉他入伙时,他确实在担心,如果自己不答应,颜良是否会强行扣住他不放,若果真如此,他还真不知该如何脱身。
“盟誓就盟誓。”许攸也不含糊,挥掌而出。
“其实也没什么……”许攸干咳了几声,“如今将军既然大胜一场,何不趁胜北进,直逼许都。”
许攸大惊,急道:“将军何出此言?”
颜良字字如铁,落地有声,道出了心中的愤慨。
惊骇之余,许攸又面露愧色,毕竟身为汝颍士人的他,跟陷害颜良的郭图是一党。
“是啊,袁家隐患重重,就算战胜了曹操,早晚也会陷入内乱,难道我真要为袁家殉葬吗?”
嘴角掠过丝丝诡笑,颜良移座近前,低声道:“子远先生你是聪明人,与其为袁家殉葬,何不随我脱立袁家,你我二人携手,何愁不能在这乱世杀出一番天地。”
眼下颜良设下的这个赌局,却是给了许攸一个机会。
“怎么个赌法吗?”许攸目露疑色。
许攸的脑海中,不断有个声音在质问着他。
“袁本初外宽内忌,麾下士人争斗不休,偏他又偏爱幼子,如此这般,早晚内部分裂,以颜某之愚鲁,都不愿做袁家内斗的牺牲品,难道凭子远先生的远见,却甘心为袁家殉葬吗?”
你颜良是袁绍的部将,你手下的士卒也是袁家的兵,不是你颜良的私兵,你凭什么保存实力,不去为袁家卖命?
可是这些年来,袁绍的猜忌心越来越重,脾气越来越大,对他的信任也越来越淡。
“袁公是袁公,我是我,我为什么要为他折损自己的士卒?”颜良冷笑着反问了一句。
颜良却对他的惊骇视若无睹,只淡然自若的呷着温酒。
许攸一听这话,却是脸色一变。
啪!
颜良的表情变得肃然起来,刀锋似的眼眸中流转着冷绝之意。
“此役虽胜,但曹操仍不可轻视,我军将士宝贵,我可不想拿去跟曹操硬碰硬。”颜良淡淡道。
许攸的表情黯淡了下来,沉默不语,似乎无法从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