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不被刘表重用,心中多半会暗有怨言吧,这一点倒可为我所利用……”
权衡到这些,颜良便微微点头:“先生所言极是,刘表势大,想要吞并其基业不可急于一时,先得在荆州立稳脚根,然后再徐徐图之。”
演义中的文聘,可是击退了魏延的人物,其武艺相当的了得。
许攸越发得意,便道:“既是这样,那这仗也就不必打了,咱们就暂且安营,尽管派人前往襄阳同刘表谈判。”
辅佐如此深谋远虑,英武雄略之主,何愁不成一番事来。
二人观点相同,均认为刘表乃守成之辈,荆州士人表面上看起来归附,实则都在各怀鬼胎。
刀锋似的目光陡然一凝,颜良将手中的长刀握得更紧。
“目下咱们尚未公然背判袁绍,而刘表至少在表面上宣称支持袁绍,我以为,咱们倒可以在这一点上做文章。”许攸捋着胡子,笑得有点诡秘。
许攸暗松了口气。
颜良不愿跟曹操消耗他宝贵的兵力,当即做出决定,率六千步骑,许攸、周仓、刘辟文武,以及俘虏满宠离开汝南,倍道前往荆州。
“先生的计策,甚合我意。”颜良表示了赞同。
欲夺荆州,必先夺新野,敲开这座荆州北部的大门。
颜良所拥有的先知,优势就在于预知历史的走向,还有那些名人的性格和能力。
“报将军,前方三十里发现荆州兵马,人马约有万余。”
不过许攸后半段话颜良却很赞成,刘表虽然不是什么雄主,但能力还是有的,况且手下还有十多万的带甲之士,自己想凭着六千步骑就一口气吞下荆州,显然是不太靠谱。
如今颜良的几番相激,正是勾起许攸旧时的辉煌往事,唤醒了他陈封已久的热血。
颜良洗盥完毕,精神刚刚从迷糊中清醒过来,许攸便前来求见。
不过颜良却不是单纯的山寨,而是进一步的改良。
那个时候汉帝权威尚在,皇帝在天下臣民中,仍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象征。
“将军欲成一番霸业,必得先有成就霸业的根基,攸心中倒有一块合适的地方,只是不知将军愿不愿意去。”许攸捋着胡子道。
旁边许攸却道:“这个文聘也没什么名望,咱们略施小计,击败他应该不是难事。只是我们手中毕竟兵少将寡,若是惹得刘表起大军前来抵挡,到时只怕……”
颜良笑道:“我心里也盘算着一个地方,倒不知跟先生想的是否一致。这样吧,咱们把这个地方各写于掌心,然后再同时打开,看看英雄所见,是否略同。”
“不,这仗非打不可。”颜良语气中杀气渐露。
颜良“剽窃”了刘备的计策脱身前来汝南,自然要“剽窃”得更彻底一点,历史上的刘备就是靠着依附刘备发展势力,经营人脉,为最终打下荆州奠定了基础。
颜良笑而不语,默认了许攸的猜测。
在那种大环境下,许攸竟敢谋划兵变废帝,其胆量之大可想而知。
兵马星夜兼程而行,五日之后,前锋进抵荆州所属新野。
二人将手掌各自伸出,彼此对视一眼,同时将五指缓缓的松开。
许攸虽智谋过人,但大多数时候,却只能通过名声、战绩这等表面的情报来推判一个人能力。
次日一睁开眼时,已是天光大亮。
听罢许攸洋洋洒洒的一番妙计,颜良心里笑了。
颜良正思索时,一骑斥候飞奔而来。
其一,他要像张绣那样,争取到和刘表同盟的地位,而非刘备那样的附属关系。
当天颜良兴致大好,与许攸痛快的喝了一场,直喝到酩酊大醉方才罢休。
“刘表的反应还很快嘛。”颜良的剑眉微微一动,喝问道:“可知敌将是何人?”
颜良感到很欣慰,便道:“先生所说,正是我这几日来所想,不知先生可有什么想法吗?”
他最怕的就是颜良急于求成,妄图以武力强取荆州,眼下见颜良听得如此,便不禁为颜良的沉着和冷静而敬佩。
“先生有什么妙计?”颜良眼眸一亮,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