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了。
颜良便问道:“子远先生,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就知道你不会相信。
许攸沉默了下来。
颜良恭维了许攸一番,借机又把袁家的隐患捅了出来。
“其实也没什么……”许攸干咳了几声,“如今将军既然大胜一场,何不趁胜北进,直逼许都。”
“我受的怨枉就不说了,先生你追随袁绍多年,可谓是劳苦功高,那袁绍却听信逢纪的挑拨,把中了曹操计谋的责任推在先生你情报失误上,如此做法,难道先生你不感到寒心吗?”
种种待遇的变化,直到黎阳大帐的那场“嫁祸”,怎么可能不让许攸感到心寒。
啪!
颜良这是在“挑拨”许攸和袁绍的关系,一副为许攸叫屈的口吻。
“白马一役,我几乎命丧在关羽刀下,险象环生之下,方才逆转局势,为袁家旗开得胜。结果呢,袁绍却听信郭图的谗言,反要问我之罪,这样一个不辩忠奸的主公,我请问先生一句,他值得我颜良为他继续卖命吗?”
颜良将酒杯放在了案上,许攸跟着微微一抖。
袁家的危机,颜良这个局外人却看得清清楚楚,今日他的这一番话,正是要把许攸的给点醒。
许攸大惊,急道:“将军何出此言?”
“此役虽胜,但曹操仍不可轻视,我军将士宝贵,我可不想拿去跟曹操硬碰硬。”颜良淡淡道。
颜良笑了一笑,淡淡道:“看来先生也是一个顾家的人,不过依颜某之计,先先留在邺城的家人,只怕是祸不远矣。”
如果颜良不仗着“先知”的外挂,他自己恐怕也不会刚刚所说的预见。
“袁公是袁公,我是我,我为什么要为他折损自己的士卒?”颜良冷笑着反问了一句。
许攸越想越疑,眼看着堂中众人已散去,他却仍徘徊不去。
许攸苦笑着,脸上露出几分无奈。
许攸的脑海中,不断有个声音在质问着他。
“是啊,袁家隐患重重,就算战胜了曹操,早晚也会陷入内乱,难道我真要为袁家殉葬吗?”
许攸没敢直接质问颜良,委婉的提醒道。
“就赌我方才的预测,如果我说对了,那先生就得留下来,助我成就一番霸业。”颜良道。
颜良却对他的惊骇视若无睹,只淡然自若的呷着温酒。
颜良自信的做了一番猜测,一则向许攸显示自己的远见,二来也欲藉此来使许攸彻底对袁绍寒心。
许攸原本惊诧的表情却回暖许多,捋着胡子笑道:“子义将军你的见识,的确令许某刮目相看,不过你连千里之外邺城中我家眷之事都能猜到,却未免有些太神了吧。”
颜良对袁绍越来越不敬,竟是公然斥责袁绍为“不辩忠奸”,把许攸听得是心惊肉跳。
“先生是去是留,悉听尊便。”颜良摆了摆手,回答极是干脆。
铁掌和白嫩的细掌狠狠一击。
他抬起头来,看着颜良那诡笑,隐隐觉着自己是着了颜良的道,稀里糊涂的就上了贼船。
颜良的表情变得肃然起来,刀锋似的眼眸中流转着冷绝之意。
颜良知道,自己的话戳中了许攸的伤心处。
听到“霸业“二字,许攸精神微微一振。
当颜良拉他入伙时,他确实在担心,如果自己不答应,颜良是否会强行扣住他不放,若果真如此,他还真不知该如何脱身。
许攸神色立变,眉宇中皆是惊色。
可是这些年来,袁绍的猜忌心越来越重,脾气越来越大,对他的信任也越来越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