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笑声消失以后，洛天简单的补充几句，叮嘱三人尽量打起精神，每时每刻保持工作状态，以便第一时间投入刑侦任务。

洛天的话声刚刚洛下，只见办公室的房门打开，陈国杯忧心忡忡走了进来。看见直属上司来访，专案组的成员起身迎接，陈国栋抬手示意大家坐下，叫上洛天和袁怡走了出去。

局长办公室内！

“这宗连环杀人案的进展如何？”陈国栋坐在办公桌前，十分严肃的开口问道。

洛天和袁怡对视一眼，目光投落陈国栋身上：“截至目前为止，我们不曾掌握有利线索，案情进度仍旧停止不前。”

“我看过裴成良的卷宗，似乎察觉一些蹊跷的地方，详细分析却又无法找出疑点。老洛啊！你有什么新的发现？”

“针对三名死者而言，有个异常明显的共同点，他们生前都是上流社会的人物，死后额头刻着上流两个血字。我曾屡次思考这个共同点，从而掌握凶手的犯罪心理。”

“凶手的犯罪心理！”袁怡流露钦佩的眼神，忍不住重复重要的话语。

“是的！凶手的犯罪心理！自从谢文竣遇害开始，我就怀疑凶手是在执行宗教仪式，不过那时没有确凿证据，直到裴成良遇害过后，总算确定这种推测正确无误。考虑到事关重大，我不敢妄下结论，瞻前顾后唯有请人帮忙，于是找到本市道教协会的副会长。”

“你去找过余十侠？”陈国栋显然认识这个道家学子，只是不曾料及洛天会去找他帮忙，因而表现得有些惊讶。

“洛叔，你这样……合适吗？”袁怡同样满面惊讶，匪夷所思的望着洛天。

洛天淡然的笑了笑，依稀可见笑容深处的自信：“请小袁同志放心，这位朋友知道事态轻重，绝对不会向任何人透露案情。”

陈国栋沉着的点了点头，看来依旧比较信任余十侠：“老余怎么说的？”

“我向老余讲了案件的相关细节，最初那会儿他的说法显得模棱两可，后来经过认真讨论，得出一个符合实情的结论。凶手制造这宗连环杀人案，或许存在两种目的，要么打着宗教旗号进行报复性杀人，要么进行惨不忍睹的祭祀活动。”

“祭祀！”袁怡和陈国栋紧紧盯着洛天，不约而同叫出声来。

“是的！祭祀！回忆某个无助的时刻，我曾怀疑这是群体作案，后经老余分析让我改变初衷，再次认定凶手只有一人。凶手的犯罪心理比较明显，应该是在执行祭祀活动。凶手痛恨这个世界，痛恨自己的人生，甚至痛恨某些特定身份的人物，所以选择人体做为祭品，并在死者额头刻出血字，以此祭祀心中的公理，同时又向人们宣布，世上并不存在公理。”

“祭祀公理！”陈国栋睁大眼睛，显然觉得不可思议。

“在这五彩纷呈的世界，无论人们处于哪种社会地位，必定都有好坏之分，使用杀掉坏人的方法祭祀公理，或许就是凶手的犯罪心理。”

“如果你的推理出错怎么办？”

洛天冷哼一声，脸上浮现充满信心的神色：“针对这个狡猾的凶手而言，不管是在进行报复性杀人，还是执行祭祀活动，总之已经露出马脚，只要我们加大侦查力度，相信不用多久就能完成任凭。”

“哎！我这报告怎么写啊！”陈国栋流露担忧的表情，慢腾腾的垂下脑袋。

袁怡从容一笑，试探性的问道：“什么报告？”

“昨天下班前夕，上面打来电话，催促我们抓紧时间破案。朱厅长特点声明，如果案子一再拖延，或者不慎走露风声，进而引发市民恐慌，只怕……”陈国栋说话期间始终垂着脑袋，好像不敢面对出生入死的故友。

追溯这宗连环杀人案，自始至终非常棘手，压根不能锁定狡猾的凶手，然而值得庆幸的是，警方封锁了各种负面消息，一直没有引发市民恐慌。

凌阳市公安局的压力，相当于陈国栋的压力，更是专案组的压力。

洛天从事刑侦工作几十年，当然明白浅显的道理：“陈局不用担心，凡事都有一个过程，我们会在过程中扮演重要角色，乃至将凶手绳之以法。关于案件带来的社会影响，我们会尽最大努力降至最低。”

人们赖以生存的大千世界，只要发生骇人听闻的事件，很快就会传向四面八方，甚至影响人们的正常生活。纵观这件连环杀人案，发生至今已有两个多月，尽管某些市民早有耳闻，但是从来不曾引起恐慌，就本市公安局而言，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从社会影响力看来，我们的确做好了所有工作，可是这件案子非常棘手，不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