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玥微垂着脸，手指几乎把掌心掐出血。

“如果不是因为你，他也不至于玩成这样。”陆寅笙深吸了口烟，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掐灭，“你走吧。”

程子玥一愣：“我还没问完……”

“行了。”陆寅笙一摆手，门外有人进来，往桌上放了个皮箱。

陆寅笙解开锁扣，里面是摆满了人民币。

“这是刚从银行取出来的，还冒着热气，摸摸？”陆寅笙笑了声，“祁珩交代的事我已经做了，现在有人出钱让我把你做了，巧了，我这人不爱做熟人生意，拿了钱赶紧走人。”

听完他的话，程子玥攥紧了拳头：“是程天吗？”

程天，自从这个人出现以后，祁珩便陷入了颓势，节节败退，听他们的对话，他们之前显然是认识的。

难道祁老太看重的不是程家，也不是白家，而独独是程天这个人？

“你没必要知道。”陆寅笙看上去有些不耐烦，一口喝掉杯子里剩余的酒。

喝完后，发现程子玥还站在他面前。

“你是听不懂我说话？”陆寅笙微微抬眉，模样凶狠。

“你不承认，我就当你默认了。”程子玥平静道，“祁老太想逼我离开祁珩，除了让祁珩孤立无援以外，还收买了你们这些人给他使绊子。”

陆寅笙索性点头：“所以呢？你有办法么？”

“我没有。”程子玥的表情比之前所有时候都更平静，“她希望我主动离开，甚至不惜拿亲儿子和亲孙子经营多年的事业做赌注，你知道的，祁珩这样的男人，叛逆心特别重，越挫越勇，她这样只能起反作用。”

程子玥说着，拎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自男人昏迷以来，她头一次如此清醒，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放弃，因为祁珩总会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