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他以前确实是

人性的善良，只表现在无欲无求，一旦对有了念想，有了欲望，那罪念便会滋生。

白静面色一冷，

“你听到了什么？”

感情高云飞和陆明一样，都已经认定李昊就是凶手了。

白静盯着高云飞，

“而且，你怎么知道他以前是警察？”

高云飞错愕，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变化，嘴角的笑容倒是非常自然，仿佛想到了什么事情，

“这件事情影响很大，最近小区里都是各种传言，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所以以为他是警察，难道他不是吗？”

“他以前确实是警察。”

白静并未察觉高云飞有哪里不对，继续问道：

“说说那天你听到了什么吧？”

“那天，我听到门外有敲门声，频率很急，声音又很重……”高云飞绘声绘色的描述，让白静仿佛身临其境一般，他的目光在白静脸上顿了下，指着门口继续说：

“我通过猫眼看到李昊在敲这扇门，他一边敲门一边怒喝，气急败坏……郝建开门之后，他就闯了进去，没过多久，他们就吵了起来。”

这时，他又指着角落支离破碎的高脚杯，四分五裂的碗碟，

“你看，那都是那天晚上他们吵架的时候摔的，他们把这里当成了战场。”

白静的目光顺着高云飞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不仅有摔坏的碗碟，还有洒的到处都是的饭菜，散发着腐蚀的气味。

她狐疑的盯着高云飞瞧了几秒钟，这男人，仿佛当时就在看着李昊三人动手一样。

不等她继续回应，高云飞扬着脑袋，若有所思，道：

“时间大概持续了10多分钟。”

“后来呢？”

这些……高云飞不过是将口供又重新转述了一遍，白静需要的不是这些。

不过，白静依旧注意到一些问题。在这个人性冷漠，交流匮乏的社会，关起门来只有自己的年代，高云飞居然对邻居这么熟悉。

“后来……后来没有再听到争吵的声音，我以为他们已经和解，或者达成共识了。”他理所当然的回应白静。

“具体时间还记得吗？”

“大概三天前吧！”

三天前，也就是李昊杀人抛尸，在阳西路发生车祸的时间。白静目光深邃的看着高云飞，犀利的眼神似乎要将他穿透一样。

他对时间的记忆，倒是挺深刻的。

从世纪滨江离开，白静颇为失望，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李昊，都在强调他就是那个nue杀女友的刽子手。

有些问题，还是需要李昊来解答，要避开陆明，到有些麻烦。白静从口袋掏出手机，想了想，又放弃了。

她火急火燎的赶到医院，等待他的仅仅是一间空荡的病房，李昊早已不知去向。

白静暗骂一声，片刻不息的赶往金山区分局，当他出现的时候，陆明倒是有些意外，他噙着嘴角的笑意，冷冰冰道：

“怎么样，找到凶器了吗？”

白静摇了摇头，陆明迈开脚步朝着审讯室的方向走去，

“没有必要浪费时间，他会自己交代的。”

“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应该接受审讯……”

“什么状况？”陆明猛然转头，双眼布满血丝，他愤怒的看着白静，

“我儿子现在还躺在医院，生死未卜。你告诉我什么状况？我需要等他活蹦乱跳的时候，再来审问他吗？”

“白警官，你是一名刑警，不是医生。这里是警局，也不是福利院，我们的职责是抓捕罪有应得的犯人，而不是滥用你的同情心。”

他说的义正言辞，转身后又飘来一句话，

“哪怕他以前是你的同事，但他现在已经不是了……人都是会变的，而且，我听说他以前还害死过自己的同事，所以才辞职的。”

白静松开紧握的拳头，眼前浮现出一张年迈，布满褶皱的面容，他叹了口气，跟在陆明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办公区域，来到审讯室外。白静凝目望向监控视频，李昊拉拢着脑袋，被靠坐在椅子上，他苍白的面色带着茫然。

在他对面，同样坐着一名警员，大约30岁左右的年纪，面庞偏瘦，浓眉大眼。

“姓名……”

“姓名！”警员再次喊了一声。

李昊回过神，抬高视线，“李昊。”

“职业……”

“无业。”

典型的机械式回答，看似很配合，实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