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划过，顺着他的侧脸划到下巴。

他头脑胀痛，任由中年警员拖拽，偶尔会有轻微的反抗。

“你特么到底怎么开车的，还闯红灯，你赶着去投胎吗？”

“对不起，对不起。”

柳青定了定神，痛疼稍微减轻之后，

“我看岔了，对不起……您没事吧？”

他眼中暗藏杀机，偷偷撇了一眼警车车内的两名警员和丁默，视线扫向手腕，时间大概过去了4分钟时间，还不到三分之一。

两名警员头上都戴着警帽，头低着，看不清楚长相。

中年警员将信将疑，柳青鼻梁上的墨镜，不翼而飞。

偏瘦的面容上堆满歉意，让他的心情稍微缓和。

认错态度不错，但这太危险了，稍有不慎，他现在连站在这里质问的机会都没有。

“把你的驾照拿出来，还有行驶证，怎么开车的？你是不是喝酒了？”

“对不起，我真没有，您稍等，我这就去拿。”

柳青非常配合，他转身跑回面包车，然后在车内一边看着指针在手表上的跳动，一边四处摸索。

警车内，宛如夹心饼干一样，坐在两名警员中间的丁默，扶着脑门，面色痛苦，

“警官，我的头好疼。”

“头疼？”

“撞的？你在这我出去看看。”

两名警员的情况也不太好，特别是心情，其中一人准备下车。

至于大白天劫囚车，不可能发生的吧？

再说，丁默算什么？一个入狱到现在，只有一个朋友偶尔来探望的人，谁会知法犯法，来救他。

“警员同志，能不能先送我去医院？”

丁默眉眼闪烁，轻轻拽着准备下车的警员。

后者脸上露出不耐烦，

“死不了就先忍着。”

他走下车，重重甩上车门。

车内，丁默转而看向另外一名警员，换来后者一声冷哼，

“老实给我待着。”

一切都在计划当中，时间大概又过去十分钟左右，中年警员返回囚车，

“我们先走，一个人留下来处理，我已经和附近的交警打过招呼了。今天是法院提审他的时间，不能迟了。”

丁默偷偷撇了窗外的柳青一眼，心跳瞬间加速，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同一时间，柳青好像也与年轻警员达成共识，他在对方的注视之下，朝着那件公共卫生间走去。

接下来，就是计划中，最重要的一步了。

他的命运，就掌握在那辆每天都按时出现的货车上。

他投身走进卫生间，眼中露出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