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有，那天小郭夫妇就是为了这事情吵架了。”

“吵架？”

“吵得挺凶的，具体因为什么闹矛盾，我们也不知道。后来小张来和我们告别，我随口叨叨了两句，说是小郭想晚两天回去，好像要办什么事情。”

李昊随处飘荡的目光突然聚集了过来，紧了紧神情。

要办的事情，应该就是关于王晨的了。

否则，也不会有人目击到他出现在学校。

李昊侧目，目光在老人身上稍作停留，转向老妇人，问道：

“郭先生这两天还有回来过吗？”

“这个不清楚。”

“那您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吗？”

说实话，李昊内心还是略显失望，郭林现在是第一嫌疑人。

不管是作案动机还是其他，他都完全符合杀人凶手的特征。

近段时间，他颇受争议，内心上发生巨大变化，完全在情理之中。

杀害王晨是报复手段，杀害祝霆和林月如，是因为他心里已经将两者和王晨归为同一类人，都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渣’。

心理医生是一种非常奇特的职业，他们在通过病人的视角看清对方的心理疾病的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收到了影响。

他们即令人钦佩，也令人难以捉摸。

就如李昊，倘若他的心理蒙上阴影，走入深渊而无法自拔的话，他也会变成一个恶魔。

老妇人的目光落在墙面上的时钟上，若有所思道：

“应该有三四天了吧，时间好像是晚上7点。”

“7点？”

根据目击证人的口供，7点30分看到郭林出现在学校，而王晨的跳楼事件是9点。

那么，这个时间段，他完全不可能往返学校和小区。

“不会错的。老头子每晚都要看新闻联播，我也会在这个时间，出门走动走动。”

李昊沉默了下来，如果是习惯性的每天做同一件事情，老妇人的话应该不会错。

而且，通过电梯的视频监控，完全可以证实这件事情的真假性。

难道郭林不是凶手？

李昊顺着老妇人的目光，也望向墙面上的时钟，突然内心惊然，他眼角莫名的跳动起来，脑中某个画面不停的闪烁，好像在将某一条模糊的思路渐渐清晰化。

李昊心思沉重的离开，直到上车的那一刻，他终于想通了，他低声喝了一句，

“我知道王晨是怎么被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