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有些沙哑，说：

“凶手先拔了她的氧气管。”

氧气对于一个植物病人来说，等于就是生命的延续，凶手要杀王晨简直轻而易举。

这并不能让李昊等人感觉到意外，从他进入病房的第一眼，就猜测到是这个结果了。

“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凌晨1点—3点之间。凶手挖眼的手法并不专业……”

王风行指着尸体空洞的眼眶，沉声道：

“内眼角、外眼角……”

眼见李昊听得云里雾里，王风行索性用比较简单的词汇来说明，

“简单的来说，凶手自顾着挖眼，破坏了眼眶内的许多人体组织。”

“他的目的仅仅是眼睛？”

“不对，这双眼睛，‘他’取走之后，已经失去用处了。杀人才是凶手的第一目的，挖眼……我暂时不知道‘他’的用意。”

“那你觉得，是‘清道夫’干的吗？”

王风行沉吟之后，语气略显不确定，

“我觉得应该不是。”

李昊点头，

“直觉告诉我不是他。‘清道夫’杀人的特点很明显，为的是还原事件。

他杀害祝霆，是为了还原智力问答，杀死林月如，是为了还原打伤儿童的过程。他原本的计划是通过心理暗示的催眠方式杀死王晨，是为了还原网络暴力。

王晨成了植物人之后，他即便要杀人，也不会以这样的方式。”

“会不会是想嫁祸？”

白静的目光在李昊和王风行之间来说扫动，他的猜测不无道理。

”不管如何，他能利用时间节点杀人，对这个医院应该比较了解，先从这里调查开始。”

“清道夫”还没抓到，如果又蹦出一个杀人凶手，李昊顿时觉得头疼不已，

“我让你查的资料查到了吗？”

“查到一些，但是作用不大。”

白静眉眼一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不过……李昊，我有一个想法，应该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