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敏忽然指着前方，然后又迅速转移方向，只想阳台，然后是厨房、卫生间，只要是她目光所及的地方，她都觉得凶手在那。

白静面色阴沉，冷声喝道：

“你胡说什么，那里哪有人？”

问题再次回到关于‘笔仙’的荒谬论调，她像失了心智，魂不守舍说：

“有，你们看不到，她要杀我……啊！”

“你冷静一些，这是人为，并不是什么‘笔仙’杀人，是有人利用迷信，企图威胁你们的生命。”

李昊收回目光，他是无神论者，和白静一样不相信所谓的‘笔仙’。

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他不怀疑沈雨和林敏在说谎，但这中间，一定存在某些误会。让她们误以为，这是鬼怪在作恶。

“那凶手是谁？”

她希冀的看着李昊，试图从李昊口中得到梦寐以求的答案，

“我们都没有和谁有过仇怨，连争吵都没有……”

“我们还在调查。”

李昊的回答，让林敏大失所望，

“所以，连你们也不知道。”

“这需要你的配合。”

“你们走吧。”

她抱住双膝，再次变得失魂落魄。

“这段时间，你们公司有没有发生过比较大的事情，刚好你们四个人在执行，或者说参与其中。”

李昊并不愿意就此离开，灰头土脸的走掉，他很不甘心，他试图用试探性的话语，去勾起林敏潜意识的回忆，

“比如说，裁员？或者牵涉到某些人的利益问题？”

在这利益至上的社会，只有动了别人的蛋糕，才可能会遭受到不顾一切的打击。

“没有，公司的人员配置一直比较稳定，偶尔有入职和离职，但从来出现过大规模裁员的情况。只是……”

或许是因为李昊和白静的锲而不舍，林敏的情绪稍微平静，

“因为年终会议，可能会宣布一些新的人事任命，但都是道听途说，并不算准确。”

“都有谁？”

这些问题，沈雨并没有说过，李昊也不管有没有用，先了解了再说。

“我不能确定。”

“没关系。”

对上李昊鼓励的眼神，林敏轻声开口，她说了五六个名字，其中包括陈悠和肖路。

“除了这些，还有其他事情吗？”

“没有了……”

她努力回想，但都找不到一件重要的事情，

“如果硬要算大事的话，那就是我们一年一度的体检。”

一年一次，并不稀奇……

“认得这把铅笔吗？”

临走之际，李昊从口袋的手机中，翻找出那把连续两次出现在案发现场的铅笔。

林敏骤然色变，脸色更加苍白，

“我不知道，你们走……走啊。”

从林敏家中离开，李昊颇为失望，但他心中对铅笔已经有了定论。

想了想，他决定在回到警局之前，再去找一次沈雨。

只不过，他在上车的瞬间，手机突然响起，收到了一个陌生的信息。

他定眼看去，面色骤然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