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行抱着她原地转了一圈,而后闭上眼睛静静听着。搜索本文首发: 今晚吃鸡 jinwanchiji.com
温若瑶一时大气都不敢出,紧张地盯着他的脸色。
片刻后,谢谨行将她放下,“有人在哭。”
“什么?”温若瑶扯着耳朵去听,却什么都没听见。
谢谨行眯了眯眼,“这里依旧不安全,你先跟着我,咱们循着那哭声去瞧瞧。”
温若瑶乖乖地点头,小心翼翼地牵住他的衣摆,跟在他身后。
这次谢谨行倒没再松开,只淡淡瞥了自己衣摆一眼,带着她往哭声传来的民居走去。
“老子买你们两个回来可不是让你们来当祖宗的。”
“一日日活儿不干,让你们俩去陪我那两位哥哥也不去,废物,废物!”
“两个赔钱货,看老子今日不打死你们!”
“……”
鞭子抽在皮肉上的闷响和女人求饶哭泣的声音越发明显。
温若瑶听着男人凶悍的声音心头紧了紧。
“废物。”
“赔钱货。”
“贱人。”
“婊.子。”
她的脑袋炸裂般的疼,听着女子虚弱的求饶声,仿佛那带着劲风的鞭子每一下都落在自己身上。
一墙之隔,打人的便是前世的刘行武,挨打的是前世的自己。
温若瑶浑身一抖,双腿发软,被谢谨行察觉扶住了胳膊。
谢谨行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难免担忧,“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温若瑶卡壳般摇了摇头,缓缓抬手指向民居大门,“救救她们,求求你。”
救救曾经的我吧,求求你了。
“你且安心。”谢谨行将人拉到自己身后,上前去叫门。
听见叩门声,屋内的叫骂声停了,男人粗声粗气地喊:“看我作甚?还不去开门!”
不过片刻,木门被人颤颤巍巍地从里面拉开。
温若瑶和谢谨行一看到来开门的姑娘俱是一愣。
“海棠?”
海棠衣裳上全是渗血的鞭痕,嘴唇咬得红肿破皮,抽噎地捂着脸,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她猛地抬起头,惊诧地看着来人,“你……谢少卿?”
她还记得在芙蓉居里见过温若瑶那一次,但自那天后便不曾再见过她。
只以为是谢谨行将人给赎了身,跟杜鹃连连道她命好。
如今再见面,自己却如此窘迫,海棠羞愤欲死。
温若瑶的目光越过海棠,落在院中半趴在地上起不来身的姑娘身上,是杜鹃。
谢谨行微微颔首,海棠不明白这两人为何会登门,但不好多问,只得侧过身子将人迎进了门。
海棠跟杜鹃都是芙蓉居的乐师,卖艺不卖身。
但在不久前被杜桥赎了身,姐妹二人双双跟他回了家。
两人本以为迎接自己的是光明灿烂的未来,却不曾想那杜桥心狠手辣,为了自己的前途不惜将两人送到上司的床榻上去。
不管如何不愿,她们都没有任何反抗机会,求助无门,两人迅速地消瘦了下去。
两个姑娘用自己的清白换得杜桥的晋升,最后在容貌不比从前后还要面对他的欺辱与折磨。
杜桥并不识得谢谨行,见陌生男女闯入,上下打量着两人,收敛了在海棠杜鹃面前的凶残,“二位是?”
谢谨行有意侧了侧身,露出腰间的少卿令。
杜桥一见,登时屏住了呼吸,只觉得手中握着的已经染血的马鞭烫手至极。
他下意识将鞭子往身后一藏,一脸赔笑道:“不知大人登门,有失远迎,大人请见谅。”
“只是小民一向本分守己,不知大人登门有何要事?”
杜桥满脸的横肉堆积在一起,吊梢眼眯成一条缝,温若瑶看他的眼神幽深晦暗。
不待谢谨行开口,她已率先质问:“我与谢少卿在院外便听见了争执声,这才登门。”
“若是家事大理寺自然管不得,可要是蓄意伤人那便是重罪。”
杜桥一惊,哪儿能想到今日就这般巧,竟让大理寺少卿给撞见了。
谢谨行冷声问:“你与这二人是何关系?”
“大人容禀,这二人皆是我从芙蓉居赎身买回来,纳了为贵妾的。”
言毕,他疯狂地给海棠使眼色。
温若瑶不动声色地挡住他的视线,“海棠,你自己说。若并非如此,他便是蓄意伤人,大昭律法容不得他。”
“今日谢少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