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抓着他的衣领，将他拖到了游泳圈上。

她推着自己和游泳圈，用根本就不熟练的姿势，拼命地往岸边去。

那是傅景深第一次濒临死亡的感觉，却在最恐惧和难受的时候，看见了像是天使一样的女孩。

他以为那是情愫，可到后来跟苏新月相处之后，他才知道那仅仅是感激和好奇。

反倒是在对苏蕴的时候，他有时候会被什么都没做的她吸引注意力。

后来他察觉了苏蕴对自己的感情，又后来苏新月向自己告白了。

他明明并不想答应苏新月，却因为幼时的执念忽略了苏蕴，接受了苏新月。

和苏新月在一起的那几年，他抗拒一切亲密行为。

苏新月有时候会很难过，他都是以想对她负责的言辞推脱过去的。

然而那个夜晚，并不是醉的不省人事的自己，在察觉床上的人是苏蕴的时候，他自控力那么强，也竟然难以控制住自己的冲动，将她压在身下。

这么多年来，他对苏新月是有愧疚的。

因为他不想伤害那个曾经救过自己的女孩，可当时又控制不住自己高涨的欲望。

他是懦弱的，不然也不会将他和苏蕴之间的所有错误，都归咎在苏蕴的身上。

他总是责怪苏蕴当初逼走了苏新月，可他有时候又在想，要是当初在自己心中留下深刻印象的人是苏蕴该多好。

那他就不需要自责了，甚至可以好好对她，和傅颜一起好好爱她。

但现实总是差强人意的。

傅景深脑中仿佛经过了好几个世纪的轮回，那些过去的记忆在他的脑子里面转过了一遍又一遍。

他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记忆出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