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受用道:
“这算什么,我要是化作原形,能一口气吃十棵树的果子。”
虽然两个崽子的父母取了他的心头血,后面还要取他的命,但是人族那句话怎么来着,稚子无知。
两个屁大点的小傻子能知道什么。
这些仇怨跟两个小傻子没有关系,尤其得了他心头血的小傻子,虽然格外傻了一些,但看着也分外亲切。
用着他的血维持心脏跳动,到底也跟他算是血脉相连了。
“十棵树?”金宝道,“十棵树上有多少果子。”
从来没有数过的山犼张口停顿了片刻,然后道:
“很多很多。”
“很多很多是多少?”
金宝好奇道。
“你管它是多少呢,反正就是很多很多,够你吃一辈子的那种。”
金宝“哦”了一声,他垂眼看着地上的果核,又抬眼看向山犼。
“你一顿能吃那么多,那现在是不是没有吃饱啊?”
山犼一顿,随即嗤笑:
“这么几个果子,还不够我打牙祭的,怎么可能吃饱。”
金宝顿时站起身,在衣领处和袖子里胡乱摸了一通,最后还把鞋子脱了拿着鞋使劲拍拍。
他一边拍着鞋,一边嘀咕道:
“我的糖呢?”
山犼:“……要是这么藏的话,我可不敢要你的糖。”
金宝扭头看向他,“为什么?”
“因为有味。”
“?”
“什么是有味?”
小家伙光着一只脚,手里拿着一只鞋,好奇道:“为什么会有味?”
小家伙另一只手挠着头,“可是小猪伯伯就是这么藏钱的啊。”
“所以人家藏的是钱,不是糖。”
山犼从没有想过自己还有教小孩的一天,他一本正经道:
“糖不能藏鞋子里。”
“可是不藏的话阿爹就要收走了。”小家伙可能是有些心虚,声音很小道:“要是阿爹收走了,我就没有糖哄弟弟叫我哥哥了。”
他好不容易才哄着弟弟叫他几声哥哥呢。
山犼看向不知不觉己经挪到水池边蹲着的小团子。
难怪这小子这么傻,敢情是被有味的糖吃坏了脑子。
他刚这么想,下一秒就看见小崽子脸朝着水面,一头栽进了水池里。
山犼:“…………”
救还是不救,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啊!”
金宝瞪圆了眼睛,连忙扔下鞋子,一边往水边跑一边大声喊道:
“月姑姑!快来啊!弟弟要被淹死了!”
下一瞬间,李杳出现在水池里,她一只手拎着湿漉漉的小崽子,一只手拿着机关鸟。
霜袖看见小崽子的时候,更是慌张地失了分寸。
她从李杳手里抱过孩子,急声道:
“乖宝!你怎么掉水里了!冷不冷啊?”
李杳掀起眼皮子看向山犼,眼里带着冷意。
“你推的。”
山犼:“…………”
我知道你急着想杀我,但是你看看我和小傻子之间的距离呢。
他身上还铐着锁链,身上又有重伤,能把小傻子推下去之后又瞬息之间回来么。
山犼觉得,李杳为了找一个罪名杀他,己经懒得思考这个罪名合不合理了。
山犼看着李杳,“那个孩子傻得冒泡,自己砸进去的。”
“砸”这个字,可谓用得十分生动传神,水池的水溅起一尺多高,不是砸是什么。
“鱼。”
被霜袖抱着的小团子怀里紧紧抱着一条红色的九头大尾巴鱼。
溪亭府那间密室里供养着往生莲,整个密室除了中间的圆台和一条石桥通道之外,都是莲池。
莲池里养着红色的锦鲤,溪亭陟见他喜欢盯着鱼看,教他的第一个字便是“鱼”。
何罗鱼仰着头,用自己的九个脑袋快速思考,最后喊道:
“尊者!我冤枉!我没有勾引他!更没有故意让他掉进水里!”
小银宝抱着鱼,被何罗鱼的喊叫吓得一个激灵。
他垂眼看着鱼,本就懵懂的眼睛有些迷茫。
他盯着鱼,眼里茫然不解:“鱼……说话?”
金宝走过来,蹲下身,戳了何罗鱼的脑袋。
他对着银宝解释道:
“大尾巴鱼和别的鱼不一样,他是聪明的鱼,活了……”
金宝一顿,他忘了大尾巴鱼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