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瀚牙齿都在打哆嗦。
看他神色,并不像说假话。
眼中的惊惧也十分真实。
没有一丝躲闪和心虚。
叶晚棠不相信有人的演技能好到这种地步。
毕竟她对自己的力道清楚得很。
能让他痛,但又不会要他命。
谢渊北也看出来了,眉头褶皱加深几分,“你们府上,今日可有一男子,带着一个女孩过来?女孩七岁。”
什么男子女孩的……
张文瀚喉咙剧痛,梗着道,“王爷,下官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啊!今日刺史府失窃,贼人盗走了我很重要的一个宝物,我忙的焦头烂额,根本没时间关注什么奇怪的男子女孩。
我句句属实,王爷若不信,大可以进府里去搜去查!”
“大人,今日大公子……”
一旁的管家吓得脸色惨白,突然想到了什么。
说了一半,对上叶晚棠冷漠的眼神,又吓得戛然而止。
“说!你看到过什么?”
张文瀚被猛的摔在地上,骨头都快裂了。
他心中大怒。
自己当上刺史之后,在南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简首就像土皇帝一样逍遥快活。
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粗鲁的对待过,更没有被人威胁!
今天他算是彻底记恨上叶晚棠和谢渊北了。
只是,想到主子的交代,又不敢明着将两人得罪死。
管家哆哆嗦嗦的上前,扑腾一下跪在叶晚棠脚边。
“小人,小人看见大公子接待了一个穿着朴素,甚至是穷酸的男子,那个男子倒是没带什么小女孩,背着一个大麻袋,上了大公子的马车……”
“什么时候的事?”
管家听到叶晚棠的声音,又吓得趴在地上,“是,一个时辰之前……”
叶晚棠回头,跟谢渊北目光交汇。
正是他们返回驿站之前。
“你确定看清楚了?你们大公子去哪了?那麻袋里可有什么动静?”
“千真万确!不过那麻袋里,没有任何动静,也不知道装着什么,一动不动的。大公子他,他……”
管家想了想,在强大的威压之下,冒着冷汗,终于想到了,“对了!大公子一般接待客人,都在府上,唯独今日府上出了事,他应当,应当是去了醉江月! ”
醉江月是当地最有名的酒楼,晚上又会化身风月场所,里头的姑娘和节目都是数一数二的漂亮精彩,非常受欢迎。
尤其是,庐阳城有头有脸的人,都喜欢去玩。
他们家大公子,更是常年在那边有专属的包间,平常最喜欢跟一帮狐朋狗友,白日去吃酒,夜里去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