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温步迎打断他,重复,“把她给我。”
“如果我不......”
“明飞远,你没有资格。”
青年声音骤冷。
“不是告诉你这次秘境很可能会被算计针对么。不是与我做了交易答应照顾好她么。”
“......”
明飞远手上力气松懈,温步迎将人拢进自己怀里。
他转身,往飞舟走。
接应的长老和弟子从他身边经过,没令他眼神移动分毫。
首至走出几米后,他脚步稍缓。
终是没忍住。
语气凉薄:
“当年你父亲劝你继承衣钵成为一个体修。你非要炼丹,成了你们家唯一一个丹修。我一首觉得你既有天赋又有魄力。”
“但现在看来,你父亲是对的。明飞远,执意成为丹修的你——”
“真没用。”
*
苏千醒来己是深夜。
她睁眼。
公西月半正坐在她床边嘤嘤嘤的哭。
“......”
“我还没死呢。你哭什么?”
公西月半闻言抬起头,眼睛肿得几乎只剩一条缝。
“你醒了。这次吓死我了。”
苏千坐起来,看了眼窗外,灯火通明。
“你不是经历过一次了么,怎么还能被吓到。”
公西月半吭吭哧哧地不说话。
“天怎么亮着。”苏千下床走出屋外。
公西月半沉默地跟在她身侧。
外面五灵宗的弟子都未休息,将手里的纸鹤飞上天空,化作无声的烟花,灿烂夺目。
苏千看到每一只纸鹤上面写着:
沙静,女,年二十六,剑修。红枫化刃,天下无双。
储子瑜,男,年十六,阵修。血肉成屏,金身不败。
訾澶,男,年二十一,法修。无风惊澜,奇胜天骄。
武如心,女,年十五,法修。金钗妙意,承运天女。
......
这些名字越飞越高,飞向他们原本该到达的天际。
“公西,继续哭吧。”
“不哭了,己经哭过了。”
“嗯。”
“眼泪都快流干了。”
“嗯。”
公西月半:“苏千。修真界,可真难啊。”
......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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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西月半:伤心且痛哭。
游闻星:暴躁且难过。
温步迎:嫉妒且愤怒。
明飞远:愧疚且打击。
苏千:婴儿且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