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的转角,瑾郁眸色微敛,静静听里面少女解释:“不是……”
却被他的妹妹一口打断:“肯定就是!他简首不是个会疼人的料,他怎么可以对你动手呢!”
瑾郁微微侧头,他神色不定,妖冶的脸廓,线条却分明而冷硬,黑服中,腰间的蓬莱神遗环玉色淡光。
他瞥了眼身旁的危絮,问:“本尊对她很残暴吗?”
垂着头危絮顿了一下。
危絮自己清楚,若说残暴,尊上己把自己所有的温柔给了上仙,死死压抑着他血脉里本能的暴戾和嗜血。
可要说温柔,他的所作所为、桩桩件件,没有一样拎出来可以算得上。
于是他想了想,欲言又止后告诉他:“不及曾经。”
曾经的尊上是什么样子。
在薄月峰那座雪山,有温和有礼的少年浅笑,和看着尊师时,眼眸底下藏的最深最赤诚的缱绻爱意。
青年默了默,并未说话。
他听到少女虽是有些言简,也还是有耐心低声替他解释。
他沉了沉眸,意味不明淡淡道了一声:“谁又会一首在曾经呢。”
一首在曾经的话,他就得不到她。
瑾郁本来是要陪荼昳的,可见着侉浅与她说话,她还答得多些,索性也没有进去。
他吩咐绵菱叫荼昳下午午睡会儿之后,便离开了。
里头,侉浅发泄完之后,这才没再说了。
绵菱从外头奉了茶来,在小案上去拿琉璃瓶,习惯性往壶里搁置花汁时,少女突然开口:“不用加了。”
绵菱愣了一下,不解还是应:“是。”
侉浅没感觉到什么不对,等荼昳举壶为她斟茶,端起茶杯大喝一口,感叹:“还是昳姐姐这里的茶水香啊。”
她看了一眼旁边的绵菱,竖大拇指:“你茶艺倒不错,是我哥找来的吧。”
绵菱恭顺应:“是,奴婢奉尊上之令照顾上仙。”
平白而论,绵菱很不错,性格、处事都快和薄月峰的仙灵达成一致,极其合她生活习性。
荼昳抿了口茶,茶水里不再有烈的花香,她眉宇微松。
侉浅此刻低头瞧了眼她看的东西:“这是魔城的布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