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取下。
瑾郁牵着她的手,走出殿宇。
从早晨到现在,荼昳没有一丝反抗,顺从安静任他摆布。
绛魔花辇载着尊后二人,漂浮在云端。
魔宫一路,人声鼎沸,淡色的阳光,像是血色干枯后的凉。
在绛魔花辇上,垂眸可清晰看见魔城街巷中,为庆贺大典,满是红罗布,街头孩童都吃到了喜糖,向着此处挥手。
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跪拜,脸上是藏不下的笑意。
参见魔尊魔后的话,此起彼伏。
这些魔人们,倒是真心祝福。
瑾郁指尖扣入她手指,她手还是凉的厉害,十指相扣之间,瑾郁音色温柔,低沉微沙。
“师尊你看,我们不是不被祝福的。”
对于魔族来说,瑾郁是他们的尊主,荼昳是曾拯救他们的上仙。
普通人不懂仙魔禁忌,更不知其厉害。他们的确欢迎、满意这场婚事。
可体温温暖不了金链,好多事不是想就能改变。
她侧目,红纱盖住了眼,神识却可做她双眼,风声吹散她的声音,也能让瑾郁清晰听到她低弱的声音。
她喊他:“瑾郁。”
他低声应她,不带一点犹豫:“嗯。”
可她又没再继续说了。
人声鼎沸的热闹,与他们有关,又与他们无关。
今日烈阳极大,是魔界冬日不曾有大好天气,阳光将魔宫的金漆闪的尤其亮。
阳光里却有寒凉的气息。
花辇巡游过了魔城,回到魔宫时,荼昳感受清楚了这困住她将近一年的宫阙之内,防守重重,各个大门几乎密不透风。
……
魔尊魔后乘花辇游览魔城后,继续回到婺水殿休作片刻,待司绛殿的臣子先行大礼,再由魔尊魔后出场完礼。
刚到婺水殿门口下来,瑾郁瞧见过来的危絮。
他扬了扬眉,不动声色瞥了眼身边的少女,回身吩咐绵菱:“扶上仙去休息。”
少女似乎没感觉到什么,自行便被一堆婢女围着,走入殿门。
目送她走远,瑾郁目光看向危絮。
危絮上前,低声:“尊上容禀,极芜来人了,似是来者不善。”
瑾郁答应过荼昳的话自然不会食言,早就让人将极芜的请帖收回来了。
闻此,他不甚在意哂笑,清隽的眉眼微微轻慢:“这么热情,那排个好位置,请他们观礼吧。”
危絮懂了,应:“属下遵命。”
微微回眸,瑾郁目光放上绛魔花辇,目光暗了暗:“让危兰守好魔宫,本尊不希望今日出一点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