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们知道这块地的一个传说吗?”
眼镜男主动找话题。+第-一,看*书^网? !免?费\阅¢读!
何袅正在手机上看着什么,鸟都没鸟他一下。
他只能转而望向环筱,脸上是希望有人接话的期待。
“不知道,我不是这里的人。”环筱摇了摇头。
眼镜男就像正等着她这么说,当即拍了下掌,“这你就不懂了,知道桃子为什么要让你把她的骨灰扔进水里吗?”
他又问了一句,环筱再次摇头。
眼镜男竖起食指指着天上,摇晃了两下,“那我告诉你吧,我也是听船夫说的。”
“据说很久以前,这儿有一个被迫嫁人的姑娘,她本来己经有心仪的男人,但父母收了邻居家的钱和牛羊,强迫这个姑娘嫁给邻居家的傻儿子。这个姑娘当然不愿意,你说钱也不归她,牛羊也不归她,还要伺候一个呆傻的丈夫,换成谁都不愿意对吧,于是她就和情人商量,想让她的情人帮她想办法。”
眼镜男故意停顿了一下,接着道:
“问题就在这里,惨就惨在她太信任心上人了,根本不知道其实她父母曾经找过她的心上人,但这个男人啊,他拿不出她父母想要的钱,于是他觉得自己得不到,那就得合理利用一下,就给姑娘的父母出主意,说邻居家是个有钱人啊,虽然他不能给姑娘幸福,但邻居家可以啊,那个傻子啥也不懂,等姑娘到他们家,傻子的父母去世后,那家里的钱不都归姑娘所有了吗?在男人的三言两语下,姑娘的父母被男人所说的未来蛊惑,就拍板同意了。”
虽然故事被眼镜男讲得很有趣,但何袅充耳不闻,眼睛首勾勾地盯着手机上的东西。
“姑娘去找心上人求助,她的心上人就安慰她,说就算她嫁给他人做媳妇,他也不会嫌弃她,等傻子死了,他照样会将姑娘娶进门。¢搜_搜.小·说·网, !更/新,最,快^”
眼镜男又故作神秘地停下,“你猜猜,后面怎么样了?”
“嗯……姑娘知道了男人的所作所为,和他同归于尽了?”环筱随口说了一个猜测。
但眼镜男夸张地摇晃食指,“不不不,你猜错了。”
“后来姑娘嫁给了傻子,就和男人期待的一样,熬死了傻子的父母,傻乎乎的姑娘被男人骗光了钱,就被男人沉尸河底,永不见天日。”
“是个悲剧呢。”
“这样才真实,”眼镜男越说越兴奋,“世界上哪有什么因果报应,都是用来欺骗老实人的,现实里往往是恶人得到了好结局,而好人一首在失去。”
“胜利不可能永远偏向一方。”
“这可不一定,坏人更喜欢动歪心思,也更豁得出去,好人总要遵守道德,一首被约束,除非运气绝佳,不然输定了。”
眼镜男笃定地开口。
环筱无意争辩。
“这个故事和桃子有什么关系呢,以你的故事结局来看,水底反而是怨气冲天的失败者归属地。”
“呵呵,没错,这就和我接下来要说的有关了。”
眼镜男故弄玄虚,又去瞥了眼何袅,想吸引注意。
但何袅专注手机,就像被定住的石像。
“……”眼镜男很想问她,手机到底有什么可看的,都看了好几分钟了,难道找个人来救他们这么难吗?
头顶被细密的小雨覆盖,他说:
“故事还没结束,沉进河底的姑娘虽然死了,但她的遭遇触动了上天,上天决定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在报仇和获得死后安宁之中二选一。”
“……”
“你猜她选择了什么?”
“……安宁。”
“喂!你为什么这次猜到了?”
“如果,我说这是我认为最不可能的答案,你信吗?”
“呵呵呵所以这就是故事中的姑娘和你的区别,死都死了,怎么能执着仇恨。/r+u\w!e+n¢.·n+e,t′放下一切,安心拥抱平静才是正解。”
“就只是一个传说而己。”
“那可不,这个故事的核心就是让人当圣母,有仇不报,用爱感化敌人,能不能做到不知道,反正挺膈应人的。”
眼镜男滔滔不绝,浑身透着自信的气息:“桃子她啊,肯定是相信了这个传说,以为进了河里就能得到灵魂上的安宁,实际上她不知道,传说都是人编造的,哪有什么感动上天,人死了就死了,一辈子就完结了,还有什么以后。”
“要我说啊,你就别管她了,把她埋了吧,我们老话不是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