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眼一抹黑,只能摸索着前行,情绪、行为,时常反复,内心矛盾又复杂,完全找不清头绪,实在是太难了。
柳孜跟着余飞鹏到他大表哥表嫂家的时候,气氛就己经很奇怪了,柳孜猜想,西姨张凤瑜大概早就把余飞鹏的事情说给他们听了。
因为猜出了这些人的心思,柳孜就像进了陌生人家一样,借口打电话离了他们家,等在楼底下,余飞鹏没有跟下来。
过了好一阵子,余飞鹏先下楼来,只跟柳孜说,大表哥送他去坐高铁,柳孜点点头,他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柳孜眼睁睁看着余飞鹏离开,她知道他是去找小玲,她没有拦他,她心里清楚,拦也拦不住,她不想在他们的地盘上把自己置于很尴尬的境地,自己给自己留体面。
或许在这一刻开始,她就己经决定有所行动了。
余飞鹏走后大概一刻钟,二表哥二表嫂带着他们的女儿才下楼来,他们和柳孜一样生活在江城,余飞鹏和柳孜这次就是坐他们车来的。
“大鹏生意这么忙吗?还没开班就去见客户了?”
二表哥看到柳孜,笑着用这句话跟柳孜打招呼。
柳孜明白,这是余飞鹏对他们的说词,还没开班就去见客户,多么好的借口啊!
柳孜跟二表哥并不怎么熟,她只是笑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一路上,他们一家三口在车上说说笑笑,柳孜很少说话,她心里是凄凉的,就像马上就要断了线的风筝,漫无目的,又像是无根的草木,断了血脉,几近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