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呢?”
许夫人有些不屑:“高兴劲过去了,又回到二姐身边了呗。”
“那他对王瑶,怎么安排啊?”
“安排?不都让海生替他安排了吗?”
我惊讶:“啊?二姐夫让海生替他善后?”
许夫人笑了,咬着嘴唇,撩了我一眼:“姐,你太天真了。二姐夫能张口求海生吗?这不,二姐回来一闹,海生就主动去救火。”
我更诧异:“啊,二姐不是受害者,是同谋?”
许夫人吃掉盘子里的最后一块李子,像是说给我听,又像是自言自语。“这个世界,哪个人都不是无辜的。”
我还是有点不相信:“那二姐演技太厉害了,看不出来——”
许夫人轻描淡写地说:“她呀,还不够同谋的资格,充其量是枚棋子——”
我不知道二姐家还有这些内情:“王瑶从医院走掉,她万一去找二姐哪?”
许夫人若有所思:“二姐会有办法解决的。”
我又疑惑了:“原来二姐更有办法,我还以为——”
许夫人笑了:“她有什么办法?她的办法就是找她老弟——”
许夫人饿了,着急吃饭。
我说许先生去二姐家接老夫人,我们等不等?
许夫人:“等一起开饭吧,我先喝点汤。”
她自己盛了一碗汤,喝掉汤,又觉得饿,又吃了我烙的糖饼。
许夫人怀孕了,饭食上麻烦起来,她本来就不爱吃米饭,爱吃面食,这下子每顿饭都少不了面食。
她中午和晚上还不吃重样的面食。而老夫人除了饺子和面条,其他面食基本不吃,饼就更不吃了,咬不动。
幸亏许先生什么都吃,不挑食。
要不然一顿饭西个人,我得做三样主食。
许夫人听到门外有开门声,急忙把没吃完的半张饼丢到垃圾桶,还让我把她刚才用过的碗筷洗了,她又把餐桌前擦抹干净,假装没吃过饭。
我被许夫人的模样逗笑了。她也有顽皮的一面。
许先生开车接回老夫人。
老夫人一进屋,就满面笑容地端详儿媳妇,脸上的笑容都快溢出来了。
许夫人被老夫人看得莫名其妙:“妈,饿了吧,先吃饭吧。”
老夫人笑得可舒心了:“娟儿啊,想吃啥,就让你红姐做,咱家里啥也不缺,不比当年你怀智博的时候日子苦,这回日子好了,千万别亏了嘴——”
许夫人的脸色变了,她不高兴,甚至说是生气了。她连眼神都变得凌厉起来,狠狠地回头瞪了一眼许先生。
许先生则假装没看见,跟我一起往桌子上端饭端菜。
咦,我觉得这夫妻二人有蹊跷。
饭桌上,老夫人时不时地催促许夫人多吃点。
许夫人刚才己经吃个半饱,现在又生气,估计气饱了,吃不下,却又不想拂了老夫人的好意,只好勉强地夹菜夹饭。
她赶上咽药了。
老夫人叮嘱我,每天要换样地熬汤,排骨汤,山药汤,鸡汤,牛尾汤啊,反正一堆,我也没记住。
老夫人说,怀孕的女人要想吃啥就吃啥,敞开了吃,千万别减肥也别节省,要不然生下的孩子就总觉得心里亏着啥。
老夫人说完,瞥了许先生一眼。
许先生看着对面的许夫人笑:“可不是,我就觉得亏嘴,亏酒,啥都亏——”
老夫人照着许先生的脖子“呱唧”给了他一脖拐。
“小海生,这段日子可不能惹小娟生气啊,气着她,将来生下的孩子脾气就不好。”
许先生摸着被打疼的脖子问:“妈,你怀我的时候,我爸气着你没?”
老夫人抿嘴笑:“你看看你现在的脾气,就知道了。”
众人都笑了。
老夫人还问儿媳妇:“小娟儿,你们医院不是能做彩超吗,能不能看出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许夫人的脸色越来越清冷,她见婆婆己经吃好了,她就淡淡地回应一句:“妈,我吃好了,有点累,先回房了。”
许夫人回自己的房间。
许先生瞄着许夫人的背影,眼神有些复杂。
饭后,老夫人回房间看她的《花为媒》。
老夫人看新凤霞扮演的张五可,那真是百看不厌,《报花名》我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她听了几十年年,还没听够。
许先生在厨房里忙乎半天,不知道忙乎啥,我看他的背影,感觉他好像在刻意地躲避许夫人。
躲避自己怀孕的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