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对保姆来说,心是自由的,轻松的,不过,身体依然是累的。本文搜:61看书网 61ksw.com 免费阅读
洗衣服,擦窗子,收拾阳台,一顿大扫除,好在一人一狗的家里没有太多的家务。
去年我又疯狂地实行了一年断舍离,家里该扔不该扔的都被我扔掉,双人床,书架,甚至锅——呀,别提了,后死悔了。
不过,收拾房间变得轻松多了,房里没啥玩意了。
大乖多久没洗澡了?一个多月了,像个脏兮兮的流浪狗。他的皮肤病好了,掉毛的地方长起了一簇小绒毛,能洗澡了。
我把大乖扔到他的澡盆里洗了个大澡。领着香喷喷的大乖去了趟宠物医院,他的脚趾有两个变了颜色。
儿子开车送我们去的。车上,大乖就一个劲地往大哥身前凑,急得首叫。他想念大哥呀!
买了一瓶药水,花了我五十元钱。这个小瘪犊子。。
儿子开车带我们去了他的店面。他新租的,在白城师院的道南,一个小区里。
二十平的房间,从拆卸,到打砂纸,刮大白,刷漆,安装灯具,用空心砖搭建吧台,都是儿子和儿媳妇两人一点点地,像燕子衔泥筑巢一样地垒起来的。
我来看过几次,每次都被两个孩子的辛勤工作所感动。
周一早上,我要帮苏平讨工钱去。
一早起来,我开始捯饬自己,用眉笔口红简单地修饰了一下这张脸,换了身黑衣服,又蹬上一双黑色的高跟皮鞋,挎上黑色挎包,一身黑,就出发了。
别看这身衣服不起眼,这可是我的战衣。当年长篇小说获奖,我去北京的文学院就穿这身领奖的。
穿这身衣服肯定马到功成。
临出门前,我把作家证翻出来。这么多年,好像一次都没派上用场呢。
当年作家证发下来,给我爸妈我儿子看过一次,就收起来。希望这次我不用它也能搞定。
我还带上手表——走字儿啊!
和苏平约定,在广场十字路口会齐。
电话里,我叮嘱苏平要换件好看的衣服。
老远就看见苏平了。她推着自行车站在路旁的一棵海棠树下。
碧绿的叶片己经阻挡不住火红的海棠果,它们争先恐后地从枝繁叶茂里钻出来,向秋日的阳光散发出最灿烂夺目的果实。
苏平这天换了身衣服,一条棕色的紧身裤,上面罩了一件黄蓝绿三种颜色的圆圈套圆圈图案的大衫,脚下是一双牛仔蓝的松糕鞋。
苏平个头略矮,身材略微丰满,如果她穿衣得体,会拉长她的身高,但她上衣罩了件鸡屎颜色的大衫,把苏平装扮得像东北过年扭秧歌跑旱船的小丑。
我说:“苏平,你要嘎哈去?唱戏去呀?”
苏平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她还以为我夸她,脸上掠过一抹害羞的红晕,低声说:“平常我都参加酒席还有过年才穿。”
我的妹呀!我只好说:“挺带劲儿,穿着显得年轻好几岁,人也看着挺精神,对,以后就这样,自信点,别人就不敢欺负咱们!”
艾玛,我发现我最近夸人都不打奔儿,一套一套的,脸都不带红的。
我和苏平锁好自行车,就往大院门口走。
门口的保安身材挺拔,器宇轩昂地挺立在岗楼前站岗,贼精神!
苏平有点塌腰,脚步有点拖,不敢往前迈步。
我一拉苏平的手臂,低声嘱咐:“怕啥,大方地走,我带着作家证呢,以前我来这嘎达从来没人挡过我。”
理想很丰满,但现实就是啪啪地打脸。
还没走到门口,我就被保安拦住。
保安伸出手臂横在我和苏平面前,啪地一个敬礼,礼貌地说:“请出示您的证件!”
我伸手从包里掏出作家证。一旁的苏平却把头低垂着,像秋后熟透的麦穗似的,沉甸甸地耷拉在胸前,再垂一会儿,我都担心她脖子被她的大脑袋给垂断。
保安仔细打量作家证上的钢印,又打量作家证上的照片和我本人的脸。
保安问我:“上哪嘎达?找谁呀?”
我镇静地说:“去作协,主编约我写个小说,来谈谈。”
保安把作家证递还给我:“作协搬走了,不知道吗?”
我愣住:“啊,搬走了吗?前一阵听说要搬家,这么快?”
保安说:“搬走了都不知道,打冒枝(撒谎)吧?是作家吗?”
这个世界就算质疑我是私生子或者我儿子是私生子,我都不带生气的,就是有人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