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长明!
没错,就是他那个堂兄,牧长明!
没想到牧长明竟然是长生教的人。_微¨趣,小?税\惘. ·哽-欣*罪/全¨
不过长青心中可没有难受,只是觉得诧异,这家伙什么时候加入长生教的?
长青眸子微微眯起,牧长明既然是长生教的人,还是吴悔的亲传弟子,那如今吴悔一死他岂不是成为了青云郡中长生教最重要的人之一。
他心中思索,自己是杀了牧长明好呢,还是留着他好?
想来想去,长青决定暂时不动手,也不公开。
弄死牧长明,洛寒衣肯定会派遣一个和他敌对的县令下来。
如今牧长明如此大的把柄落在了自己手中,这也就意味着自己以后可以拿捏牧长明!
从这点来看,目前不适合弄死牧长明。
甚至,可以把牧长明变成自己真正的傀儡。
想到这些,长青嘴角就扬起一抹淡淡的坏坏弧度。
牧长明正伏案批阅公文,朱砂笔尖在赈灾粮册上勾画出一道刺目红线。
窗外雪光透过冰凌折射进来,将他手腕那道长生教秘法留下的青纹映得忽明忽暗。¨比?奇-中¨闻·蛧/ !追!嶵*欣^蟑.截¨
突然有急促脚步声撞碎回廊寂静,他指尖微顿,墨汁在“三十石”的数字上晕开一朵黑花。
“大人!”心腹师爷推开雕花门扇时,官帽下的鬓角已经湿透,“县尉大人带兵抄了白牛寺!”
“什么?”牧长明表情瞬间失控。
青瓷笔洗从案头滚落,在驼绒地毯上砸出闷响。
牧长明感到有根冰锥沿着脊椎缓缓上爬——
此刻那串从不离身的骷髅佛珠突然变得滚烫,隔着官服仿佛都在灼烧胸口皮肉,他强作镇定去拾笔洗墨。
“详细说。”他故作镇定
师爷沉声道:“下午县尉大人带着三百名县兵出城,直奔白牛山,白牛山上的据点暴露,山上监院在内的所有长生教弟子几乎都已经伏诛。”
牧长明身躯一颤,连忙道:“那我师尊呢?”
师爷:“不清楚,没有看见舵主出手——”
牧长明脸上表情瞬间放松了一些,师尊没有出手,以师尊金丹境界的实力,他没出手,说明放任牧长青这么做的。
肯定是寺庙之中某个人不小心暴露了身份,师尊只能任由他清除了这个据点!
想到这些,牧长明心中又安心了不少。+5+4¢看+书/ ¨勉!废¢粤_读.
牧长明来到暖阁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那串骷髅佛珠,思绪转动间声音传来。
“大人,县尉大人到访。”师爷在门外低声禀报,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颤抖。
牧长明猛地攥紧佛珠。珠串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他深吸一口气才松开手。
“请县尉去正堂。”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备一壶雪顶含翠,用前年收的那套越窑茶具。”
当牧长青踏着未扫净的积雪走进县衙正堂时,牧长明已经摆出了恰到好处的惊讶表情。
他起身相迎的动作甚至带着几分热络,仿佛真是为族弟的突然造访感到惊喜。
“二弟今日怎么得空——”
话未说完便戛然而止。牧长明的瞳孔骤然收缩,目光死死钉在对方腰间悬着的那枚黄皮葫芦上。
葫芦口隐约渗出的血腥气,让他袖中的佛珠突然剧烈震颤起来。
“都退下。”牧长青对随行的县兵摆了摆手,待仆役们也退出厅外,才从怀中取出个锦囊放在茶案上。
锦囊布料被某种液体浸透,在紫檀木案几上洇开暗红色的痕迹。
牧长明喉结滚动了一下。他闻到了金丹修士特有的真元气息,混杂着血肉被灼烧后的焦臭味。
这种气味他太熟悉了——每月初一去白牛寺“进香”时,师尊闭关的密室永远弥漫着这样的味道。
“认得这个吗?”
牧长青解开锦囊,一颗鸽蛋大小的金红色圆珠滚落出来。
珠子表面布满蛛网般的裂纹,核心处还残留着半张扭曲的人脸,此刻正随着光芒明灭发出无声的哀嚎。
茶盏从牧长明指间滑落,在青砖地上摔得粉碎。
滚烫的茶汤溅在他官靴上,可他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全部感官都集中在那个正在茶案上微微震颤的血色金丹上——那是唯有金丹真人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