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截小腿骨掉在手炉上时,他整个人吓得屎尿都拉出来了。
赵寡妇用身体压住地窖盖板。一丈大的蜈蚣正在啃食她的身体,地窖里的孩子却因服过老道给的避毒丹安然入睡,没有被外面的杀戮吵醒
城北私塾成了屠宰场。
白发夫子被冰锥钉在黑板上,十几个幼童像被掏空的布偶散落四周。
有个扎羊角辫的女童手里还攥着半块麦芽糖,她的头颅在讲台上骨碌碌滚动,无神的眼睛望着窗外纷飞的漫天大雪。
酒楼前演出着更荒诞的戏码,醉醺醺的猿妖们给俘虏套上戏服,用烧红的铁钳逼他们表演人族的戏曲。
当班主因吓得唱不出来时被活生生扭断脑袋,戏台下的狼妖们人立而起鼓掌,沾着脑浆的前爪拍出黏腻声响。
齐云县的县令瘫坐在签押房里,手中官印已砸碎妻子的天灵盖,免得她被猿妖欺辱玷污。
他望着窗外升起的妖云,突然想起半月前自己嗤笑的赤岭谣言。
此刻只有无比的后悔没有做出安排,喉间挤出似哭似笑的悲凉惨笑,最后一印砸碎了自己的头颅。
当县城最后一名抵抗者被分食殆尽,妖兽们开始享受甜点。
魅妖用魅术让母子相残,蜘蛛妖把俘虏缠成人茧慢慢消化。
有个猪妖百夫长甚至举办比赛,看谁能用最少的刀数把人类削成骨架,整个县城宛如修罗炼狱。
雪地上到处是热气腾腾的内脏。
被开膛的男子肠子外流,身子还在抽搐,书生的断手紧握着写了一半的《策论》。
县学泮池结了红冰,周围到处都是残肢断臂。
一县的防备力量,在这伙妖族大军面前显得如此的不堪一击,妖族大军如蝗虫过境,屠戮这一县后并不停留,继续向青州内部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