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罗河伯伯。”这并不是罗泽雨爸妈说的,而是她侧面从熊子良口中打听来的。“后面我问过罗河伯伯,他说是东宁叔告诉他的,问东宁叔,东宁叔不记得是谁说的,一圈问下来,没个头。就算他们真知道什么,估计也会防着不让我知道。”
“是不是那个救你的人,他让别人去你家报的信?”
“大概是。”
涂修志思忖片刻,道:“可既然他都救了你,你家离这也不远,为什么不直接把你送回家?”
“这点我想过,或许因为他不认识我,也不知道我家在哪里。”
“不对,还是疑点重重。”涂修志道,“按正常救人的逻辑,他至少应该在河边一起等,确保你没事再走。怎么会至今不知道他是谁呢?”
他启发了罗泽雨。自从零星获得十年前的记忆以来,她一直醉心于寻找回忆本身,忘了思考这一整件事的现实逻辑。眼前这块深水潭太深,一向禁止小孩踏入,为什么她当年会独自来到这里,又为什么会溺水?
何相安赴约时,河边已经坐着两个人,天边晚霞正在慢慢显出颜色。他静静走去河边,到罗泽雨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