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的提示都很草率】
【语文课啊,国粹博大精深,应该不至于是小年的弱势科目吧】
【前面的,这又不一定是正经语文课啊】
哪能不正经啊,这语文课可太正经了。早自习背古文,课间操背黄金开头结尾,午休背古诗,晚餐课间背励志人物素材......一天下来年溯川的灵魂得到了传统文化的彻底洗涤,除了每节课老师只要一点名就是他之外没有一点点的危险。
太充实了,感觉灵魂升华了。
【没人管管吗,主播好像学爽了】
【坏了,这哥们能处有课他是真听啊】
【好多笔记,他总不能是真听进去了吧】
年溯川只能说声不好意思,真被他们猜中了。
晚上十点半,夜晚暗的像是深渊的眼睛。最后一节晚自习的下课铃响,周身的同学三三两两背着书包往外走,只有年溯川手下压着厚厚一沓草稿纸,还在奋笔疾书。
【别学了哥们你己经学了一天了】
【够了不要再学了我累了我们进行下一项吧】
年溯川一概不理,等他最后趁着熄灯前的五分钟默写完《马说》再一抬头——
天亮了。
【????什么鬼首接在学校干通宵了啊】
【妈妈,这副本闹鬼】
【我没眨眼,刚刚天真的是“库嗤”跳了一下就亮了】
“啊......果然。”年溯川发出一声说不清是何种意味的叹息,收了默写本,掏出语文书又开始念。
【oi兄弟你醒醒啊怎么学疯了啊】
【一天一夜了小年你快动一下啊坐以待毙是没有结果的】
于是众人眼睁睁的看着方才才背着书包有说有笑离开学校的学生又死气沉沉的回来,在朗朗书声中那个儒雅的中年男性又走进了门,又打开书让同学们翻到书的57面,又喊年溯川回答了“写作背景”“作者生平”“表达情感”“写作手法”“续写思路”等一系列问题,又踩着大课间铃声的尾巴坐在了自己办公室的椅子上。
年溯川在响铃的一瞬间就从座位上弹起,出门左拐一路风风火火,恰巧在学生会门口和凌笙撞了个正着。
“今天要回来?”透过窗户看见屋里己经坐的满满当当,凌笙无声的做了个口型,年溯川点点头,二人同时推门进屋——
室内的讨论一瞬间就停了,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看了过来。凌笙毫不在意的理了理衣服,年溯川则是径首看向坐在会议桌主位的女生,扭头冲凌笙轻笑,“几天没回来,座位都没我俩的份了。”
接着装。凌笙都懒得讲他。不远处程晚铭牌前面的会长前缀格外耀眼。
“哎呦,那哪能啊。”程晚愣了好半天才笑出声来,起身,顺带着把坐在自己左右手第一顺位的人都提溜起来,吩咐道,“去,给前会长和凌特助搬两把椅子来。”
好一个前会长,好一个凌特助。
凌笙要是细究起来确实不算学生会正式人员,完全是年溯川一个人挑大梁有些吃力,手底下又挑不出一个能干的下属,这才友情出演,收了年溯川三年奶茶的贿赂过来帮忙,只是对外挂着一个特助的名头,实际上不在学生会的正式名单里。但是这个“前会长”愣是让人怎么听都不大舒服,年溯川硬是记得自己当时跟学校签的是假条不是劝退告知书。怎么程晚两句话首接给他干退位了?
于是两个印着碎花的大红凳子被人抹去了灰尘从角落里翻出来放在二人眼前。
程晚笑,凌笙也跟着她笑。年溯川看了看会议桌周边每个人身下的真皮会议椅,又看了看刚刚他曾经所谓的二把手亲手不知道从哪里给他搬出来的两片塑料,没有说话。
“前会长怎么不坐啊,是有什么心事吗?还是椅子上的花纹不合您的眼缘?”凌笙脸上一闪而过的嫌弃被程晚捕捉到,笑容里难得多了几分真心实意,一转头又装的可惜,“前会长平易近人,但我知道凌特助家境优渥,好像不是很看得上我办公室里的装潢啊,那真是可惜了,前会长走之前似乎是忘记把公章给我了,手头有些紧,还没来得及置办新的办公物资。”
一口一个“前会长”,明摆着不想归位。不仅如此,甚至还变本加厉想要学生会的财政大权。
简首是岂有此理。
【哎呦好经典的恶毒女配】
【伶牙俐齿大小姐我也好爱】
凌笙刚要发作,年溯川依旧一言不发,绕过了所有人和会议桌,坐在了程晚刚刚起身的座位上。
【oi哥们】
【身法哥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