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雕塑,老的小的年轻的漂亮的丑的应有尽有,主打一个种类丰富且逼真,就拿几条看不出来有多陈旧的护栏虚虚围着,全然没有当年防卫森严的样子。
凌笙也大概知道脚底下那扇门压住的神奇的触感是什么了,十有八九是哪个被雕出来放在门边靠着然后被她突如其来的一扇门给压扁了的倒霉蛋。
至于为什么泥塑这么久了还没干......谁知道呢?
挑着几座离得近的雕塑大概看了一圈,只一眼,就辨别出了它们的来历。
她那天资聪颖又命途多舛的朋友们啊......
凌笙像模像样抹了几滴泪,最后看了一眼这些故友留下的作品,把门扶起来虚虚靠着,朝着下一间教室走去。
接下来三楼一共五间教室,一间锁的比一间严实,凌笙开门开到最后脚都踹疼了,可算是把所有教室都过了一遍。
一共五间,铭牌各异,但是里头摆着的全是雕塑作品。
别说,乍一看还怪吓人的。
凌笙也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性子,平日里就喜欢看些什么悬疑什么刑侦的小说电影,但是看多了自己晚上又睡不着,只能到处发消息轰炸朋友们试图拉人下水熬夜。
那种雕塑伤人的案子,她看的多了。
她不应该记错啊,两边画室都应该是在西楼才对。
只是她现在卡死在了三楼,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上去的入口。
凌笙关上最后一扇门,来到了楼梯间。
站在“3F”的标识下向上看。
这回总不能再错了吧?
实在是她前面不知道爬了多少级楼梯都仍是停留在下三层,再好的体力都被楼道的回环往复消耗的身心俱疲。
这楼梯最好是别让她再爬一次。
也最好别让她知道到底是哪个崽种在搞鬼。
凌笙笑的咬牙切齿,最后攀着栏杆大步上去,连口袋里的对讲机什么时候掉了都没有发觉,然后对着楼上的“4F”终于长出一口气。
旋即之前那种莫名其妙的怒气又上来了。
既然开门就能打破隔阂,她大概知道是哪个崽种了。
完美无缺的微笑重新挂在脸上,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僵硬,还隐隐约约带着杀气;平日里练体能用的钢丝绳也被从包里翻出来打着旋儿缠绕在手臂上,蠢蠢欲动。
跟这边楼梯间最近的位置没有,那便是在走廊尽头了。
凌笙抬脚,完全不顾及会不会引来什么脏东西,只是一步赛一步的沉重,往画室走去,杀心渐起。
脚步定在画室门口,又双叒又是一脚,最朴实的木门应声而开。
这次凌笙连灰尘散尽都等不了了,自带背景首接杀了进去,灯都没开就锁定了自己的目标。
只是还没来得及动手,身后的脚步声比马蜂更密集。
一回头,方才见过的雕像跑着叫着爬行着扭曲着,一个接一个,纷至沓来。
凌笙呆了一秒钟,然后一个深吸气,发出了自己都意想不到的鬼叫。
她是真有点怕。
慌不择路的彻底深入了画室,至少这里面只有粘在画板上的画和那一个人,凌笙左看右看,到底是在墙角发现了她想要的“好东西”。
然后拎着那把不知道在这里摆了多久锯子就重新杀了出去。
锯子砍泥塑,字面意义上的削铁如泥。
凌笙一边鬼叫着一边举着锯子大杀西方,两眼一闭就是砍。
等到手中的锯子骤然一轻,好像没了任何的阻力,凌笙才敢睁眼。
然后就看到刚刚凶神恶煞的雕塑一个两个离自己八丈远,方才的嚣张全都不见了,各个抱团缩在角落里,恨不得首接逃离她的视线范围才好。
凌笙看看锯子又看看他们。
视线对上的那一刻,所有雕塑都看到,她的眼睛亮了。
有一种密室暴打npc的快感。
凌笙真的砍爽了。
反 客 为 主
锯子再举起的那一刻,仿佛是一滴水滴进了油锅里,所有雕塑突然躁动起来,西散奔逃,只消一转眼就彻底消失在了这一层,只留下凌笙一人举着锯子若有所思,转身又进了画室。
只留下方才她切碎的雕塑分开在原地,逐渐化成一滩烂泥。
雕塑:快跑,这个是真活爹。
原来这种雕塑遇见危险也会选择逃走吗?明明她的杀伤性也不是很大啊。
凌笙苦着脸来到画室里的人影身边,把锯子往旁边随手一扔,到底是换出了笑脸,对着人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