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捏着的泥土骤然变软,年溯川面色一变,皱着眉迎着惯性往墙上又是一蹬,撒开手以一个超高难度的后空翻落地。\2.c¢y,x~s?w-.?n¨e-t/
……然后踉跄两步。
好在思维还算清晰,驱使着身体往前倒,不至于又重新栽回那个大坑里。
晃晃脑袋把思绪摇匀,捂着手上的伤口垂眸查看自己刚刚所处位置的全貌。
冗长的基座、碎裂的地砖还有一个个脏兮兮的脚印......他居然在这样的环境里过了一夜?
年溯川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就是一个明显的寒颤。
光是想想就给他恶心坏了。
他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就目前来看还是做少了。
因为一开始的心理预期是就算顶天了也就是手上再多两捧水泥......年溯川没说话,只是默默把被水泥包裹住的那只脚往地面的边缘蹭了蹭,试图把鞋底上的水泥刮掉。
【我嘞个空中飞人啊.......】
【我不知道啊,他就这样一下那样一下就上去了】
【倒也没有那么轻松,还是使了点功夫的,没看人家肌肉都充血了吗】
【好歹也是上来了,就不用计较那么多了,总算是可以往下一步推进了】
肌肉充血了吗?透视眼啊?这怎么看出来的?年溯川盯着自己的袖子看了半天,在确定衬衫就算是再透也只能透出内搭的轮廓而显现不出肌肉的状况时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q~i_u?s*h¨u,b.a+n/g_.,m^e*
好险,差点晚节不保。
现在时间是......早上五点,距离上班时间还有西个小时。
头发有点挡眼睛了,年溯川一抬手刚要将其捋上去,却在手掌触及额间的时候紧急刹车。
无他,差点就忘记手上有脏东西了。
年溯川撤回了一个整理仪容仪表的动作,并且面无表情的将手上的脏污全部擦在了衣服内侧。
【oi不要以为擦在看不见的地方我们就不知道你衣服脏了啊】
【还怪狼狈,所以说这个本他该去哪里换衣服啊?真的带着这一身泥首到通关吗?】
【真的是有点心疼了小哥哥】
己经记不清这件衣服包裹在内的布料沾染上了多少脏东西了,年溯川一开始还觉得没什么,首到弹幕一提这才猛然觉得身上的衣服重逾千斤。
累赘、嫌弃还有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情绪混杂在一起,最终年溯川是用“就这一套衣服这块地真的没得换的了”“只穿一件白衬衫肯定会被弹幕调戏”“节操要紧”等万般理由终于是压制住了自己一把脱下整套的欲望。/s′i,l,u/x-s¨w..-o\r_g\
弹幕看着他两只手攥着衣角攥紧又放开,好悬差点没笑死。
一连串己经多到数不清了的“哈”字从年溯川眼前飘过,漫山遍野兜了一圈之后最后通通进入了他的耳朵里。
己经有些精疲力尽的年轻人惊得差点跳起来,在反应过来这是众人的嘲笑之后第一次这么明显的把白眼翻到了所有人面前。
【俺不中嘞之前咋没发现这小玩意楞个好玩嘞】
【wc他翻我!他一主播竟然敢翻我观众老爷!】
【小年越来越活泼了诶,我居然看出了些许……娇羞?这对吗?错觉吧?】
当然是错觉。
年溯川这辈子都想不到“活泼”这个词会出现在他身上,如果非要用一个同义词形容他的话,按照大部分认识他的人的说法,那个词应该是“落落大方”。
虽然看上去也不怎么匹配罢了。
这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印象啊。年溯川一个甩头把乱七八糟的思绪甩开,挑了最边缘的角落,一抬脚又开始丈量土地。
但是没记错的话......他刚刚在地下好像就己经量过了?还是说他最初想要确定的是瓷砖的数量?
弹幕不清楚年溯川又是想到了什么馊主意,只是一瞬之间都噤了声,不知所云的看着他自己按着自己的心意走着。
——虽然之前年溯川走的每一步他们也看不大明白就是了。
他走的并不快,步子也不算大,明明每一脚都踩在另外一只脚的脚后跟露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是在丈量的动作,愣是让他走出了一种在自家后花园闲庭信步的悠闲。
弹幕像是哑了一般,纵使心中有着万般疑问也再不开口,六位数的观众就这样看着他绕着洞口的周边悠哉悠哉的晃荡。
不知过了多久,脚尖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