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靴底碾碎了地上的盐粒。
那是前日从地窖挖出来的,此刻正用麻布包着,挂在每个伤兵的腰间。
这些可都是妥妥的战略物资。
这东西不比在南方,盐井到处都是。
这些真没有,柳巷堡都要从外面调盐!
张猛头也不抬,唾沫啐在刀面上。
“周大哥,嘿嘿,我这就就小伤!”
刀刃划过磨石,迸出几点火星,“倒是您,昨儿个挨的那一枪,要不要让军里面的大夫看看!”
周田下意识按住侧腰,那里的软甲被长矛挑破,皮肉翻出一道月牙形的口子。
他想起呼伦落马时,那支擦着肋骨飞过的冷箭,箭头的倒钩勾走了一块肉。
以前他可能会很难受,但现在都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