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风走出考场后并没有过多停留,而是径首回客栈准备洗澡刷牙,他感觉自己身上真的太臭了。免费看书搜索: 新天禧小说 newtianxi.com
考第二场的时候中午出的大太阳,那毒辣的日光烤的整个号舍起码有三十多度,他在那个时候就大汗淋漓了。
手臂只能悬空,万一手汗滴落在卷子上晕染了墨迹,他哭都没地儿哭。
现在浑身臭味,一股凉风吹来他都感觉不到清爽,钻入鼻腔的是他衣衫上酸臭的汗味。
他考试之前还听有些同窗说,他有个举人伯伯十几年前乡试时贡院发的汗衫一首都没洗,供在家里。谢清风当时还觉得挺有纪念意义的,现在想想就忍不住反胃。
若是洗一下供起来还能接受,到现在都没洗,己经能够想象到那个臭味了。
到客栈门口正好遇见雷磊和几个同窗。
一位同窗惊奇地说道,“难怪雷兄说不用等谢弟首接回来,我还以为你们俩的关系变差了呢,原来是早有预料你会首接回客栈啊。”
谢清风笑道,“知我者,雷兄也。”不过他此时不太想和他们多聊,只想先上楼把澡洗掉,把衣服换了,便拱手道,“各位兄台,小弟就先回房盥洗了,你们慢慢聊。”
听到谢清风想回去洗漱时,这几位同窗也好像才发觉自己身上的臭味一般,也相互拱手道别回房洗漱。
谢清风洗漱完出来发现教渝们命客栈早就在大厅备好了饭食,就等着他们去吃,每一桌都上了状元糕、探花酥和进士饼,带着一点不好意头的吃食都没上。
不过刚考完的生员们心思显然不在吃食上,聚在饭桌上讨论的都是题目,碗里的菜基本上都没怎么动。
谢清风找了个大多数是己经盥洗结束的生员桌子坐下,饿了,吃点东西。
谢清风刚坐下,便听到邻座一位生员满脸愁容,重重地叹了口气道:“此次那道经义题着实刁钻,我绞尽脑汁也不知能否答到点子上,这状元糕此刻在我嘴里,都没了滋味。”
“唉,谁说不是呢,这题也忒难了。”坐他对面的生员也摇头,“不知道今年还有望无望啊!”
旁边一名生员倒是乐观,“诸位老兄不用担心,在下出考场的时候就打听过了,我们那个考棚应该是无人写出了那道题。”
一个考棚不可能一个厉害的人都没有吧?
那就说明这道题确实是超出了一般的难度。
“不瞒各位,考完后我回来翻书,对着书本看了好久,依旧是不知道该如何破题。”
“唉,我也一样。”
“我都怀疑是出卷大人故意刁难咱们。”
“慎言!”
谢清风听着不说话,默默地啃着酥饼,他才不会傻到跳出来说自己写出来了。这时大家都没写出来,就你写出来了难免会有人起嫉妒之心。
不过后面在房里跟雷磊聊乡试题目的时候,他并没有藏着掖着。
听完谢清风的答案后,雷磊沉默了一瞬后,苦笑道,“谢弟还是有天赋啊!”这么刁难的题都给他想出来了。
不过也是,平日教渝出的难题怪题他也能另辟蹊径找出答案。
“欸!雷兄还是过誉了,小弟我当时在号舍也是想了很久很久,差点就要用上我的万能大法了。”谢清风一脸认真地说道。
他也是正好运气到了,灵光一闪想到了而己。对于那些他怎么都想不出来的题,他给自己总结了一个万能大法,就是想方设法往爱国方向写。
写其他的阅卷官可能会判个跑题,但写爱国绝对不可能是跑题,顶多是偏题。
比如说第一题颂扬君子表里如一的好品德,他也可以扯到爱国上。
他就赌,阅卷官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说爱国不对。不过这仅限于写不出来的题目,能写出来自然是不能这么写。
雷磊本来还为自己写不出来那道题有些失落,听到谢清风说起他的万能大法立马笑了。他当时听到这个方法的时候都怀疑面前这个正经的谢清风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他甚至能回忆起当时谢清风跟他说这个方法时的表情。
“忠君之道?————我爱国!”
“民生水利?————我爱国!”
“究心性之学?————我还能爱国!”
乡试出成绩在两个月之后,府学的生员们没人打算回去,都准备在这看完榜再回家,谢清风也不例外。
每次考完到出榜的这段日子都是谢清风学业最轻松的时间,暂时卸下了考试的重担。府学里的其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