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誊写,最终还是没有写完。
他们在号舍哭求问能不能再给他们一点时间,毕竟号舍漏雨与他们无关,是贡院的责任。
孟怀璋在官吏上报漏雨时,就考虑了要不要给这些考生再加一点时间,但若是加了时间恐怕又对其他的考生不公平。这毕竟是科举大事,他还做不得主,写了个加急奏折呈报给圣上。
圣上有谕:许其易卷,然时不延也。
孟怀璋叹了口气,时也命也,有实力的话下次再来吧。
这贡院前年由二皇子领人重新修缮过,他记得拨了几万两银子,怎会如此不结实?根据官吏来报将近有西分之三的号舍漏雨。
孟怀璋想提笔参上一笔,又缓缓放下。
正是敏感的时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圣上心中自有裁断。
太和殿的重檐庑殿顶正脊两端饰以巨大的鸱吻,龙口大张,似欲吞尽脊端。如此庄严的宫殿门前正跪着一位身穿蟒袍的男人,男人在哭。
雨水打在他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父皇!儿臣知道错了!儿臣也不知道为何那些工匠竟然敢如此糊弄!等儿臣回去就将他们全部杀光!”
“哼!”太和殿中的萧康元冷哼一声,“看来你还不知道悔改,继续跪,跪到知道错为止。”
他不理外面跪着老二,继续批改奏折。
此时在一旁的梅太监上前说道,“皇上,二皇子前些日子感染风寒才好......今日外面如此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