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饮香忍不住看她后背。
怀疑那里是不是藏了一条猫尾巴。
还是说这个现实中羞涩的人,本体就是爱贴贴的猫咪啊?
“那教我什么是情。”
苏砚舟矜持地从内侧束带取出一枚微型甲骨。
“我要你也为我卜凶测吉。”
“啥意思,怎么做?”
“以前在家,他们总说我不该笑不该哭,不该怒也不该说话。我一直活得像囚犯,做什么都要狱警首肯才安心。”
苏砚舟低落地用垂袖遮脸,眼珠却冷漠地往右上方瞥,窥视着饮香神色。
饮香拉下她的胳膊,就看到少女满脸泪水。
她在笑着说话,声线却抖得不成样子。
“我只是想换一个狱警。不需要很多的!只要你为我批四次,喜怒哀乐,这样是不是我就学会做人了呢?”
明明在哭,少女却偏翘起高高的嘴角,看着放肆又开怀。
最后一句问得情真意切,如迷失的小鹿一般惹人怜爱。
饮香的直觉告诉她不要接过去,可又心下不忍。
她劝说自己:反正不过是写四个字而已,而且自己也答应过苏秀秀。
再说款项也转入账户了。
“好。那今天,是你自由的第一天。”
饮香点点龟甲,上面自动显现出一个“喜”字。
她认真看着虔诚的少女:“恭喜你。”
苏砚舟珍惜的双手捧握住龟甲后,垂首笑了。
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含泪双眸露出了一丝真心实意的愉悦趣味。
再抬起头,她又是一副少女天真感激的神情。
饮香见她开心,终于松口气。
“走吧,该去了结这场考试了。”
起身时顺势拉起少女,“站到我身后来,避开我的眼睛。”
她闭闭眼又缓慢睁开,赤红如血的瞳仁浸润在艳光之中,不断泛起阵阵迷蒙的血雾。
饮香迎着宫殿唯一的日光光束,微仰起头。
威压瞬间无限延展,她的声音在宫殿回荡盘旋:“所有通道融合,终点是——”
“荼伺所在的异神庙。”
身后的人脸色猛地僵硬,倏然冷冷盯视着近在咫尺的饮香。
眼里深浓的莫名情愫几乎要化为实质,将她洞穿。
操控者易主,缠绵的编钟曲调忽然一转变得欢快高扬,演奏起了《葛天氏之乐》序章——《玄鸟》。
穿梭于黑暗的渡鸦猛地俯冲出黑洞,宽阔翅膀急速扇动着,稳稳落在荼伺的肩膀上。
镀银玻璃镜照出了一位俊美绅士,他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西装,别上花纹繁复的银十字领针,身形挺拔颀长。
荼伺将它衔着的羽毛取下来,修长手指夹起两只纤细羽管小心插进左胸口袋里。
本笃顿时消散幻化成星光,为他裸露的肌肤和衣服打上细闪。
门童为他打开浮雕大门,最后一场《茶花女》演出结束。
异神庙剧院第二层的贵族宴会厅正在举行深夜的慈善宴会。
正在谈话的华服男人与女士不自觉被他吸引,纷纷投来欣赏惊艳的目光。
年轻的伯爵夫人艾德琳以扇掩唇,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对靠近的人一一颔首微笑。
这时,青年和她对视上了。
艾德琳顿了一秒,哀伤垂眸又缓缓抬眼,睫毛轻颤。
心里则在得意地默数时间,果然青年经过香槟塔取了两杯金色香槟,目不斜视地向她走来。
“夫人,您若不介意,我能悄悄地请您喝一杯吗?”
艾德琳脸忽地一红,胸有成竹转变为微妙的刺激。
这个时期的上流社会淑女只被允许饮用柠檬水、果酒或掺水葡萄酒。而烈酒和香槟被视为男性专属。
但这位眉眼深邃骨相俊朗的美男子却一眼就看穿她在偷喝。
此刻,本来是猎人的她转眼反成了猎物。
荼伺扫过她的黑绉绸长裙,知道她新丧不久。
“噢,您是在指控一位哀伤的寡妇吗?”
艾德琳柔顺地低下头,蕾丝面纱下,女人的神情暧昧不清,却能看清唇线美好的红唇。
烛光为圣导的黑发镀上了一层柔光,他眉眼清澈,诚实道。
“您错怪我了,我是想为您润唇。所罗门王曾说:‘你的唇滴蜜,你的舌下有蜜与奶’。我只是不忍心看一位美人因为悲伤过度,唇舌干涸罢了。”
艾德琳春心一荡,却将扇子“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