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鲜明对比。
她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放在腿上的旅行提包带子。
“喝点什么,梦心?”
陈屿抬起头,嘴角噙着一抹温和的笑意,声音刻意放得轻柔,试图打破沉默。
张漓收回目光,眉头微蹙,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疏离和急切。
声音也显得有些冷硬:“我什么都不喝。”
“屿哥,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弈昇还在病房里,需要我去照顾。”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在提醒他,也提醒自己:时间紧迫,她的心在别处。
陈屿对她的拒绝不以为意,反而更显从容。
他合上菜单,对等候在旁的服务员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
语速轻快:“那就一杯焦糖玛奇朵,一杯拿铁,再加一份你们招牌的榛子蛋糕。”
他的点单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掌控感,仿佛笃定她会留下。
服务员离开后,狭小的卡座空间里只剩下两人。
陈屿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手指有节奏地在光滑的胡桃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
发出“笃、笃”的轻响。这声音在张漓听来,更像是无声的催促和施压。
“陈屿”
张漓的耐心终于耗尽,眉头拧得更紧,语气里染上了明显的不耐烦:“你到底找我什么事?
我没时间在这里耗着。”
她的身体微微前倾,像一只随时准备离开的警惕小兽。
陈屿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变得专注而锐利。
男人不再绕弯子,开门见山,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种分享秘密的沉重感:
“张弈昇现在,非常麻烦。”
他顿了顿,仔细观察着张漓瞬间紧绷的脸色。
抛出了试探性的问题,“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意思?”
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首首刺向他。
现在任何关于张弈昇困境的讨论,都让她本能地竖起尖刺。
陈屿似乎很满意她激烈的反应,这证明她并非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