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绣不好,所以我平时很少用那针法。
春燕现在学有些早,盼儿是完全可以了,你们俩听着,学会这种针法后,轻易不要教别人。
按理这样传家的针法是传媳不传女,但春燕你是我唯一的女儿,娘还是想教你,只是能学会多少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盼儿小脸有些发烧,心里又很有些纠结。
婶说传媳这个词,是不是承认她是陈家的儿媳妇?
自从出租屋里陈知礼明明白白告诉她,愿意一辈子跟她白头到老后,她心里就一首是纠结而不是喜悦。
陈知礼读书那么好,自己如何配得上他?如果几年后发现两人根本不合适,那就太晚了。
可同时她心里有一种安定感。
这无关乎情情爱爱,只是她心里踏实了,不用老是惴惴不安,生怕下一个落脚点找不到。
春燕偷偷的瞥一眼盼儿姐,看样子爹娘跟大哥都认下了盼儿做真正的陈家人了。
她现在一点也不反感这个,盼儿当她嫂嫂也挺好的,人勤快,会厨艺,会绣活,对她也好,现在又在读书写字,真的换一个嫂嫂,还不知道是啥样。
“婶,顾老大夫送我的医书里,有两本是关于药草的,都配了图,回头让叔无事翻翻,比家里那本厚许多,也很清楚。”
“哦?”吴氏感兴趣了。
这可是大好事。
“那等你叔他们回来,你把书给他们看看,能多认识些好药,就能多赚点钱。”
相公心心念念都想让儿子去府学或者江南书院读书,做梦都担心再被人害。
可缺的就是钱啊。
下个月她亲爹六十大寿,出嫁二十二年,亲娘死了也二十二年了,她基本很少回娘家,偶尔正月初二回去半日就走,从不留宿。
十西岁那年,亲娘刚走的百日里,亲爹就让她跟着婆婆来到陈家,实际上就是童养媳。
吴家当时是苦,但也没有到养活不了一个小姑娘的地步,真正来说就是想用她的聘银给大哥娶嫂嫂。
这件事让她心里一首有一根刺,久而久之,跟娘家所有人关系都处的有些远。
尤其是她来陈家的第二年,亲爹就娶了后娘,现在家里的幺弟只比知礼大了两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