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甘心,阎王爷才好心给了他这一世。
陈知礼整了整衣衫,将面巾蒙在口鼻处,走到了墨香斋门口。
墨香斋这会没什么人,小伙计把他迎进去。
“公子,您请这边坐,不知道公子是想买点什么还是要卖点什么?”
小伙计把他迎到一个小桌子边,快速给他冲了一杯花茶。
“卖一幅画,请你们掌柜的过来谈。”东海公子只是他一时想起的名,自然没名气可言。
那只能说是给别人代卖了。
既然是给别人代卖,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并不是每一个有本事的人都爱出名。
价钱低了他自然不会卖,他是缺钱,但也不是无钱可用,身后还有爹娘呢。
何况再有两个月他就打算把粮食出手了。
这些粮食中,盼儿给了一百六十两,而他的除了黄县令那二百两,还有他陆陆续续垫进去的一百,加一起己经有西百五十多两的陈次米了。
小伙计离开不一会,一个圆润润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这个中年人就是墨香斋的掌柜孙进,庆州府的墨香斋掌柜多少年都是他。
中年人引着他到一处雅间坐下,笑道:“公子,我是这里的孙掌柜,您若要卖画,先拿出来让我瞧瞧。”
陈知礼从布包裹里拿出画卷缓缓展开,中年人眼睛一亮,仔细端详起来,脸上露出惊叹之色。
“公子这幅画,构图精妙,笔触细腻,意境十足,当真是佳作。
不过这署名‘东海公子’,倒是有些陌生。”
陈知礼淡笑道:“我不过是替人卖画,掌柜的觉得此画如何?贵斋又能出多少价钱收购?”
孙掌柜沉吟片刻道:“此画虽好,但毕竟这‘东海公子’名气未显,我出三十两银子,公子意下如何?”
“不如何,我本人不怎么懂画,也知道此画相当不错,贵掌柜出这样的底价,实在出乎我意外,这样的价钱何必来墨香斋?首接去书铺也有这样的价。”
陈知礼想到前世他的画一画难求,这幅虽然故意画差了些,在画中也算是相当不错了,掌柜的开价实在有些低了,以后他还是尽可能不卖画了。
前世人到中年,他可是官位显赫了,少年时太多的画流在外也不合适。
他不想多纠缠,站起身道:“不好意思,这样的价钱我实在不能做主,告辞了。
还有,掌柜的,名气是重要,可我认为画更重要,天下有本事的人不见得个个都爱出名,有时候一时心血来潮想卖上一幅,你的价钱让他想卖都出不了手。”
陈知礼刚准备走。
孙掌柜笑道:“公子留步,这幅画我确实喜欢,打算买下来自己留着。
二百两,我最多只能给这个价钱了,画真的不错,如果是名人的,就是五百两也值。”
陈知礼略略沉思了一会就点头了:“成交。”
对一个从没有出现过的画者,这样的价钱确实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