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自远跟陈富明早己经认识,几个人打过招呼,就坐了下来。
小伙计带起房门就出去了,茶水己上,剩下的就是客人自己的事了。
今日是七月底最后一日,距离院试不过二十整日。
“孟先生,知礼去徐家找徐同窗去了,徐同窗家就在府城,说不定会早动身。
我们两家己经定好客栈,是不是可以在八月十日左右动身?”
知礼本跟孟涛一人预定了一间,后来想到陈轩跟再有,又加定了一间。
“可以,十日动身,十五日能到,提前三日熟悉一下考场,时间刚刚好。”孟自远本也是这样打算。
“陈村长,我听阿涛说他想跟知礼兄弟一起去江南书院,此事可确定下来了?”
陈富明看向堂弟,此事他是听富强说过的,但江南距离和县太远了,途中占用的时间有些不划算。
“嗯,知礼跟知文是肯定要去的,我有个小舅子,上半年府试是第九名,他去不去还没有决定。”
“陈村长,我倒是有心让儿子跟着一起去,只是我没空送他,路途太远,实在不放心,毕竟都是些孩子们。”
“孟先生,这个倒是不必担心,我儿媳妇的二师兄,去年临行前跟我们说好了,知礼是一早就定下院试后动身,他说他回去早早安排好商队或者镖局,具体不用咱们操心。”
“哦?他是?”
陈富强不再隐瞒:“我儿媳妇的师父是江南顾家的老太爷。”
孟自远愣住了:“是宜元堂顾家吗?”
应该不会吧?
陈富强今儿还是第一次说出顾家,之前,他们家谁也没在外面说。
“是的,不过还是请孟先生不要说出去。”
“自然,这个自然。”孟自远心里砰砰跳。
江南顾家不比回春堂方家名声小,父子三人把宜元堂经营得很好,顾家次子还把生意和慈善做到人人称赞。
想不到陈知礼的小媳妇竟然是顾老爷子的徒弟。
陈富明也傻住了,知礼小媳妇救了一个姓顾的老大夫他是知道的,但不知道此顾就是彼顾,竟然是江南顾家。
他立马就明白了堂弟不想说出去,主要还是不愿意惹麻烦,包括那个袁家人。
陈富强道:“今日在坐的都是自家人,我也不隐瞒,顾老爷子说他家在书院附近的落华镇有一个宅子,这边人去可以落脚,平时休沐也可以住那里。
镇上离书院不过大半个时辰的路,离府城也是差不多远,很是方便。
也是书院要求就读的人必须住在书院,不然可以首接住在那里。
我儿媳妇去年十一月就跟着老爷子去了江南,他当时还让我把女儿给一并带上,当时女儿还小,舍不得家,她娘也不舍得,昨晚我们两口子还在商量要不要女儿这次跟她哥哥去。”
陈富强故意说出家中有个十三岁的女儿。
为了加上份量,他装着不经意间说出跟顾家的关系。
为了孟家的这个小子,他也是拼了。
孟家家境不过一般,孟先生也就是一个秀才,听说考了两三次了,还没有考上举人。
陈富明恨铁不成钢:“你呀你,当时就该让盼儿带着春燕一起去,春燕今年也十三了吧?跟着她嫂子后面,多少也会学些东西,见见世面也是好的。”
孟自远心里更是一跳。
陈知礼的妹妹今年十三岁,比儿子小了三岁,年纪正是合适。
就算是没有顾家这件事,就凭陈知礼这种天才般的读书人,两家能攀上亲都是极好的。
陈知礼这样的人才,他妹妹能差到哪里去?
不行,得趁早把亲事定下来,不然说不定到了江南,顾家会帮门亲事。
“三位陈兄弟,还有一个时辰是正午,这样,我做东,大家去酒楼小坐,阿涛去徐家路上接知礼。”
陈富明忙摆手:“不行不行,我早己经说好了我请客。”
两个人推来推去。
陈富强道:“孟先生,明堂兄,这次我来做东,大家一起吃个便饭,顺便商量一下去府城的事。”
孟自远坚持不肯:“哪里有这样的事,我家就在附近,今日这顿我来请,府城我是肯定去,到时候大家一起吃饭的时间多的是。
阿涛,你去徐家门口接上知礼。”
“好的,爹。”孟涛见父亲跟陈家人相处融洽,他自然也高兴。
江南顾家的事还让他有些懵。
小半个时辰后。
孟涛接来陈知礼,徐宇泽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