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如果我没诊错,你们夫妻中的应该是南疆奇毒,不说我们这南方,就是南疆,现在估计这种毒都不多了。”
他不想多说了。
他是大夫,尽可能救人的命,但其他事还是不要管。
钱家两口子人不错,钱挣的多,善事也做的多,换成一般人,他可能就不想插手了,毕竟世上人那么多,哪里救的过来?
这种奇毒,普通人找不来,贸贸然帮人解了,说不定就有遗祸,顾家吃过这种亏,付出过人命。
钱老爷突然睁大眼:“老神医,十日前我们夫妻去了万家吃席,回来的次日人就开始不舒服,是不是?”
万家跟他钱家都是丝绸大户,虽然表面上一团和气,但毕竟同行是冤家。
顾西彦摇摇头:“你们中的是慢性毒,潜伏期起码有一个多月,不可能头日中毒,次日就发作。
钱老爷,你们夫妻运气好,我早年喜欢到处跑,南疆也去过,恰巧知道这种毒,但我手边没这种解药,一会回去我就找找药材。
不过你们要有心里准备,万一药一时之间配不齐,可能就得一段日子。
这期间你们服我的药就不会变凶险,可一件事我必须跟你说,刚才我在你们房间的香炉里发现了这种毒,另外你夫人的香囊里装的本是苏合香,里面却掺有赤箭粉。
我本不想掺和这些事,但如果我不说,这边我给你们解,那边别人给你们下,照样还是救不了人。
再者,你们夫妻都是心善之人,我不帮你们,结局肯定是死,人老多情,我有些不忍心。”
钱老爷双眼含泪,坚持跪着给顾西彦磕了一个头,“多谢您的救命之恩,此恩情我钱家永世不忘。
您这样讲我心里就明白了,回头我会安排好,绝不会再给歹人可趁之机。”
他的牙咬的死死的。
如果他们夫妻死了,家里就剩下一个年迈的父亲,一个十岁的小儿。
两个女儿都己经嫁人,一个在京城,一个跟着相公在平洲。
偌大的家产就会落入她人之手。
“行,你心里有数就行,我去看看你夫人,一会给你们两人银针排毒,傍晚你们再服一次药,我明日这个时候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