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丢,好像少了一点小钱,不过好像又没少。”
汪员外不耐烦听这些,拔脚往外走,他得跟管家再吩咐几句。
衙门的陆师爷派人悄悄的跟他说了一些关键话。
陈案首没几日就要回来了,同行的还有顾老神医,此事只能大化小,千万不能闹大了。
一个时辰后。
县太爷当堂判袁梅子没有丫头的自觉性,看见老爷子摔晕了,竟然私自逃了,念在她年纪小,汪家又大发善心不予追究。
但老太爷年事己高,因为此事身体受损,不能不小惩大诫。
判袁梅子当堂打西个大板,念其年纪小,家里血亲可以替代,但得多加一个大板。
一旬前,袁梅子与汪家签了三年活契,得银五两,契书上注明如果袁家提前解契,得赔同等的违约金,也就是袁家当陪汪家十两银,两家当堂解契。
另外,袁梅子不顾老太爷年事己高,出事后私自逃走,没有及时请医就诊,对当事人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伤害,罚袁家赔偿纹银十两,以示惩戒。
听得此判,袁有文松了一口气。
除了退还汪家五两,其他的不过补上十五两,家里虽然穷,这些也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
衙差私下跟他说的话,言下之意如果不是看陈家人的面子,袁家这次根本躲不过去,倾家荡产外,可能还得蹲大牢。
“禀县太爷,小民是袁梅子的大哥,妹妹年幼不懂事,小民愿意代妹受罚。
小民来之前凑了解契银十两,只是另外赔偿银十两暂时还没有,县太爷能不能容小民回去跟亲戚族人相借?”
妹妹是姑娘家,无论如何还是自己替了好。
“可,袁有文自愿替代袁梅子挨打六大板,现在就交来契银十两,双方解除三年活契,至于给汪家的十两赔偿银,袁家可在三日内凑起送来县衙,由县衙交给汪家。”
一旁的衙差扬扬嘴角,这样的差事最好做,汪家家大业大,送去的十两估计是不要了,就算是收下,二两红包是少不了的。
等一行人从衙门出来,天色己近黄昏。
袁长发眉头紧锁,心疼地搀扶着长子,心里满是愧疚,他当时也想替,可就是不敢跟县太爷说话。
梅子低着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自己实在太无法无天了些,结果连累了自己的家人。
回到村里,消息瞬间传开,村民们围了过来询问情况。村长站出来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大家纷纷议论起来。有人觉得判得还算公道,也有人为袁家鸣不平。
杏花赶紧扶着有文回了家,细心地为他处理伤口。
尽管衙差放了水,裤子也没扒,六个大板还是把有文屁股打的血肉模糊。
傍晚,袁长发来到儿子房里,三日内得凑好十两银,他知道家里没多少,肯定得去外面借。
梅子拿来偷的二十五两,在大哥面前扑通一声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