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刻钟后,许县令带着师爷匆匆过来。
正当众人开始商议应对之策,准备齐心协力,粉碎汤夫人的阴谋,让许美琳风风光光地嫁入吴家。
突然有小厮来报,说是汤夫人带着一群人在府外闹事,口口声声说她儿子托梦给她,千万要替他守住他媳妇。
许县令怒火中烧:“师爷,你去处理这些,我现在就带人去青平县衙,不过就是仗着他大舅兄在府衙当六品官,可我许志身正不怕影子斜,怕他个屁。”
父亲跟师爷一走。
许巍见母亲跟妹妹双双流泪,立刻起身:“母亲、妹妹莫慌,我去会会这汤夫人。”
他带着家丁赶到府外,师爷己经在那。
汤夫人只是坐在地上哀哀地哭,周围己经围了不少人。
许巍冷笑一声,大声道:“汤夫人,你三番五次坏我妹妹名声,我们怜你没了儿子,一时之间受了刺激,谁知道你变本加厉,真正黑了心肠。
你儿子本就有心悸,却一首瞒着我家,婚前一日又不顾死活,拼命灌酒,他的死只能怪他自己,怨不得旁人,却还是害了我妹妹。
你自己是女子,却想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为你那死鬼儿子耗上一生,凭什么?”
汤夫人仗着人多,尖声道:“你胡说,我儿子好好的一个秀才,哪里就有病了?分明是你妹妹克死了他。
你妹妹害死了我儿子,难道不应该为我儿守寡吗?回头我给他们过继一个儿子,怎样还不是过完一生?”
许巍冷笑:“我自然有你儿子有病且灌酒的证据。”
这些还是陈知礼提醒了他,他写信让父亲的人查的。
师爷不慌不忙地说:“汤夫人,这世间巧合之事多了去,怎能凭这一点就断定咱们小姐命硬?更何况你儿子有心疾的证据我们早己经有了,若你再这般无理取闹,我便将你这些恶行告知上面官府。”
汤夫人一听,她大哥来信让她不要再闹了,该放下的就要放下,可儿子是她的心肝肉,哪里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她脸色变了变,但还是嘴硬:“我不过是一个死了儿子的可怜母亲,只是想替我儿守住他的媳妇,你能奈我何?”
师爷微微一笑,使了个眼色,家丁们立刻上前将汤夫人等人围住。
汤夫人旁边的亲友见势不妙,只好拉着她灰溜溜地走了。
师爷松了一口气,散了门前看热闹的人。
次日一早,盼儿跟春燕留在家,陈知礼跟着爹娘和吴再有到了吴家村。
他们带来了不少人手,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婚事。
陈知礼安排小路子和小顺子在村里有意无意地传汤家儿子的死因,宣扬许家人的仁至义尽,还邀请村里有威望的老人帮着筹备婚事,大家伙一起说说笑笑,最重要的是酒肉管够,肉包子管够。
许家也没闲着。
许县令去了一趟青平县衙,态度强硬,还有意无意地提到了顾家和穆家,也算是扯虎皮做大袍了。
汤县令虽然心疼嫡子,但嫡子己经死了,他还有好几个庶子,嫡庶有别,但到底都是他的儿子。
现在许家又攀上了江南顾家还有穆知府的长子,那就更不应该生事了。
他再三保证会管好夫人,现在立马就带她回家,不然真会休了她。
许巍西处奔走,结交各方人脉,为妹妹的婚事增添助力。
汤夫人见自己的阴谋未能得逞,心中又气又急。
她不甘心就此罢手,又让人不惜花钱,多找一些地痞流氓,去吴家村再闹一闹,只要吴家不敢娶,许美琳就是要嫁,也得嫁得出去。
然而,她的一举一动很快就都被陈知礼安排的人看在眼里。